又跑到人家的地盘,去刺杀人家的国王,真是太特么荒唐了。
但是我好喜欢!
他心中吶喊。
不久。
以npc傅介子为主,张磊为辅,领了皇帝詔书,以赏赐西域诸国为由,再次出使西域。
此行有十几名隨从,携带大量金银財宝。
出了玉门关,穿过毫无人人烟的漫漫黄沙,没多久,进入楼兰地界,向楼兰大臣说明来意。
而楼兰国王npc安归亲近匈奴,不愿见汉使。
npc傅介子嘴角微笑,道:“此行,乃奉天子之名,將珍稀之物赐予西域诸国,既然楼兰国王不接財物,我等使团便去他国。”
楼兰大臣一改之前冷淡態度,言语客气:“稍等、稍等....我这便去通知国王。”
楼兰国王见钱眼开,贪图財物,很快便將张磊等人请回,並大摆宴席为之前的无礼和鲁莽道歉。
宴席间。
楼兰国王npc安归挺著將军肚和一眾楼兰大臣举著美酒再三赔罪。
场面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张磊瞧见这些异族之人的卑劣,都是些厚顏无耻之人,不过是贪图汉朝的財物而已。
他见气氛恰到好处,目光紧盯著npc安归,不动声色地慢慢摸向怀中,准备先下手为强。
一只手伸出,抵在他的胸前,npc傅介子向远方举杯,低声道:“不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酒过三巡,不少npc已喝得酊大醉。
npc傅介子带著笑意起身,向npc安归郑重道:“大汉赏赐,楼兰王安归何在?”
听见『大汉赏赐”四字,立刻搓著双手凑上前,耳垂上的金箔坠子晃得像两团火焰:“汉使有何吩咐?小王洗耳恭听!”
“天子有密詔赐王,需入內帐宣读。”
说罢便撩开绣著纹的帐慢,先一步进入。
“好好好。”npc安归吐著酒气跟进去,脸上尽显贪婪之色,恨不得认汉使为父,袍角扫翻了案上的青铜酒樽。
张磊跟在后面。
帐內npc安归焦急追问:“詔书何在?”
npc傅介子向npc安归身后使了个眼色,张磊心领神会,从怀中摸出匕首,
道:“詔书在此!”
一抹寒芒乍现。
张磊忽如蓄势已久的眼镜王蛇,自背后中暴起划喉,这记背刺快得毫无滯涩,刀刃轻鬆划开脖颈,比当年在朝.鲜刺王时少了几分血溅五步的酣畅,多了几分阴险。
npc安归的瞳孔骤然涣散,生命机能如潮水般消失。
待张磊住缩发的金冠將头颅拎起,那对暴突的眼球犹自凝著未散的光,眼脸翁动间凝著別样神色:贪念未消的愣然,以及对天朝上国无耻之举的鄙夷!
檐角铁马在夜风里轻颤,帐外传来npc们醉的猜拳声。
张磊一手拎著首级,一手將匕首在npc安归无头尸体的衣袍上擦净,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大功告成!”
跑到敌国,砍了敌国的老大,这种事令他血液沸腾!
但在傅介子眼里,张磊却是正隨著逐渐僵硬的面部肌肉,在烛火下扭曲成一抹荒诞的狞笑。
“走!”
二人生出无限豪迈。
张磊提著npc安归的头颅返回宴席。
喧闹的酒宴,突然鸦雀无声。
一群楼兰蛮夷莫不是瞪大双眼,紧紧盯著那颗尚在滴血的国王首级,被汉使隨意拎在手里。
楼兰的大臣们脸上从惊变为愤怒。
“来人,这些可恶的汉狗杀了我们的王!”
“为王报仇!”
“杀了他们!”
现场乱作一团,不少楼兰武士持著弯刀向张磊和npc傅介子逼近。
张磊將npc安归的首级扔到酒宴的桌子上,怒喝:“若汉使稍有差池,於玉门关的百万天兵,便会立即开拔!”
npc傅介子亦在呵斥:“王负汉罪,汉天子遣我诛之!当更立前太子质汉者,
汉兵將至,毋动,动,灭国矣!”
一番厉声,震在场眾人,压住的骚乱。
不少楼外的大臣与贵戚莫不纷纷跪伏在地,不断求饶。
张磊昂著脑袋,居高临下,俯视这些蛮夷,一股前所未有的骄傲席捲全身。
这次刺杀,固然没有在匈奴和朝.鲜时,那般畅快,但却有另外一种情绪!
在这一刻,生出对大汉的强烈归属感!
心中得意的想:我们汉朝使者,不远万里,跨过漫漫黄沙,来你们楼兰,杀了你们的王,现在还要威胁你们!
就问怕你们不怕!
张磊兴奋自语:“身后有个强大的汉朝!”
是否符合现实逻辑已经不重要了。
他感觉很爽最为重要,此外,这也是游戏生涯第一次这么爽!
突然,人物栏出现提示红点。
“这...莫非这件事还能有个卡牌?”
张磊点击查看。
【特殊卡】
【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典故】
【成为炎黄民族抵御外侮、捍卫尊严的象徵!】
【后世以此事跡,常常作诗吟赋,成为中华文化中『家国情怀』与『英雄主义』的符號】
【诗句將此次壮举果决转化为將士的集体意志,展现“以战止战”的豪情与誓死卫国』的悲壮】
“呢..:”张磊无话可说。
真的悲壮吗?
玩家只感觉到了畅快。
“如果从npc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確很悲壮。”他仔细回味,毕竟玩家无惧死亡。
他隨后继续看下去。
【诗词鑑赏】
【从军行七首·其四】
【诗人:???】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嘶....好诗!”张磊低声吟诵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短短十四字仿佛在眼前要时铺开漫天狂沙里铁甲磨穿的惨烈图景,亦有听见千军万马踏碎戈壁的轰鸣!
项刻间,诗句里滚烫的战意,以及那穿越千年的杀伐之气,令胸腔里的热血陡然奔涌!
被文学的魅力衝击心灵,张磊吞咽口水,喃喃道:“我愿称之为河洛最强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