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野猪仿佛认准了杨明是自己的仇。
对於在自己脸前撕咬的啸天不理不睬,一心想要猪突了杨明。
原本捅进前腿的矛尖因为不深,在啸天和它的廝打下从伤口处脱落下来。
杨明见著野猪那股癲狂的劲头,抓住落在溪里的祖鲁矛连续几个翻滚躲过野猪的拱咬。
眼见自己没有能力阻挡野猪的脚步,啸天转变打法,
快速换口,尖利的犬齿切进野猪猪鼻。
確认自己咬结实之后,整个身体用力摇摆。
“昂吚吁——————”
震彻山林的惨叫迴荡在这片山脚下。
吃痛的公野猪开始用獠牙疯狂顶著面前这个白色猎犬。
这只狗不怕死吗?
从下往上生长的獠牙有食指长短,如同一把小弯刀一样。
每一次甩头挑击,透过防护服击打在啸天身上,把它才七十多斤的身体重重挑向空中。
啸天喉间发出砾石摩擦般的低吼,却依旧紧紧咬住野猪拱鼻。
在啸天的拖延下,赶来的三娃和抱雪迅速衝上去咬住公野猪的脸颊。
可二百多斤的公野猪哪有那么容易被轻易治服!
二娃拖著受伤的腿和无常一起赶到的时候杨明刚从溪流中站起。
冰凉的溪水浇透了他的全身,却没有感受到一丝凉意。
血液里肾上腺素浓度的猛然飆升,杨明甚至能在耳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瞧野猪因剧烈疼痛而张大的猪嘴里泛黄的牙齿显得格外狰狞。
溪水打湿的毛髮一缕缕的如同刺蝟,毛髮尖处一滴浑浊的水珠缓缓滴下。
围在它面前的几条狗用力的撕扯,搅动这原本平静的溪面水四溅。
此时的一切在杨明的眼前仿佛都放慢了速度,
腰背上的疼痛消失,青筋暴起的双臂举起祖鲁矛,肌肉如同钢索般在皮肤下蠕动。
自己的手稳如磐石,如同当初持枪射出那发子弹时一样。
杨明蹬地肩膀用力送出祖鲁矛,
刺出祖鲁矛的一瞬间,掛在矛尖的水珠被锋锐刺穿震碎。
整个矛头都准確的埋进公野猪的心肺位置。
拔出,刺入
杨明再次拔出矛头,
连续捅入的两个伤口几乎重合。
矛尖抽出时带起的血珠洒在空中如串珠断裂。
野猪喉咙间涌出的血沫混著气泡,漫过鹅卵石的缝隙,將小鱼惊得窜向远方。
一条血线顺著野猪倒伏口部蜿蜒流下,像条洇开的赤练蛇,在石头背面聚成龙抽的血泊,隨著水波轻晃。
更多的血是从通向心臟的伤口处涌出,在水流的衝击下散成羽状的血丝。
隨著水流宛若淡粉色的雾靄漫过细腻的白沙。
【叮————恭喜宿主护农成功,狩猎评分中..........】
【击杀雄性华南野猪,猪科猪属,体重239.5斤,追踪距离264.8米,致命部位——心臟,狩猎方式:刀猎。】
【狩猎评分b+,现金奖励4790元。】
杨明没有理会即將被阻断的溪流,上前抓过啸天的项圈“好了好了,死了,鬆口!啸天!鬆口~”
放在以前杨明一脚上去啸天自然就鬆口了。
可现在杨明只能用力掰开啸天的嘴巴,强行把它从野猪鼻上拔下来。
把几条猎犬都赶上岸边,杨明蹲下身解开啸天身上湿漉漉的护甲扔在草地上。
啸天只感觉浑身一松,先是甩头接著快速扭动身体,打湿的毛髮抖出的水珠在枝头光斑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的。
一圈圈的朝外扩散,杨明被水珠打了个满头满脸。
啸天舔了舔鼻子吐著舌头看著主人,嘴角拉到耳根了。
“哈赤哈赤哈赤~~”
杨明扯著它脖子上的项圈前前后后检查一遍。
还好,没事儿。
隨即用力的一拍啸天的狗头,
“以后可不能那么莽了知道吗?”
“得动脑子,智取!智取懂么?”
“你掏它啊,那两个大铃鐺你不掏留著干啥呢?”
杨明一顿训斥下来,啸天提溜著大脑袋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昂首挺胸,一句都没听进去。
顾不上教育它,杨明来到无常身边,赶紧给它也来了个全身检查。
前期它碰上这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可是一条狗拖住野猪,一直坚持啸天他们赶到。
一番检查下来,好在也没有什么伤口。
杨明摸了摸无常的狗头,拿起腰间对讲机正准备呼叫钱鑫鑫。
可对讲机不停往下滴的水珠和滋滋啦啦的电噪声诉说著这台对讲机的正式下线。
杨明只能从口袋掏出华为,还好,信號虽然不是满格但也能拨通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
不远处的潘胜利一手提著野猪矛,一手握定位主机,跟隨著gps找到杨明。
“班长!你没事儿吧?!!”
潘胜利跳过小溪,看著溪流里安然入睡的野猪,又瞧著杨明浑身湿透的模样。
“我站在这儿能有啥事儿?你鑫哥呢?”
“在后面,他跑的慢,把定位主机给我让我先来帮忙!”
潘胜利突然俯下身子“哎呦二娃这伤口怎么搞的?”
此时二娃腿上的伤口皮肉分离,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如同嘴巴般的伤口还是让人感到不安。
“皮外伤,需要缝合,现在气温有点高,容易伤口感染,”杨明掛断还没接通的电话,估计现在钱鑫鑫还在路上跑著。
想到这儿,杨明拨通陈念的电话。
对面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歪?哪位?”
“我,杨明!”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
“忘了,我在你那治.....”杨明正要解释
电话那头传来冷淡的声音“我记得,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来一趟我这儿吗,给狗做个简单的缝合手术,加上消毒什么的。”
“我不外出就医!”
“出诊费300,看病钱另算!”杨明果断施展绝学。
“~~你在哪?”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问道。
“七里顶,山里,刚才打猎狗子受伤了~”
“七里顶?哪个镇?”
“应该是万山镇,”
“太远了,不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清冷。
“500!!出诊费500,不能再贵了,看在我上次给你介绍生意的面子上。”
“位置发我!”
没有废话,陈念掛断电话,打开微信。
看了一眼地图定位。
嘴里念叨著
“跑这么远?我的小玉米不知道能不能支撑的住啊?”
门口停著一个造型小巧圆润的绿牌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