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怕来硬的,属驴的头铁得很。
也不怕你玩抽象,你若胡搅蛮缠,在下也略懂几分拳脚。
就怕这种道德绑架,一开口就把自己架火上烤,三头六臂也受不了。
“能办的事,就给你办了!”
陈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著对岸:“办不了的也没辙,別把我当神仙许愿!”
渔翁站在海边。
几个人在水里捣鼓,把那个人捞了起来。
那个人跪在渔翁面前,抬手扇自己嘴巴子。
渔翁气得不行,抬脚一记窝心脚踹在胸口。
那个人摔得四仰八叉,爬起来继续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哎!
大家生活都不易,討口饭吃真的难。
“是!”
红鸞低著头,模样楚楚可怜:“家父林瀟,原本是靖海县押粮官。去年收了秋粮,往高城郡送去。没曾想到刚过界,被牛头山的牛大宝劫了去。家父去找雷县尉,求救没想到雷县尉诬衊家父与牛大宝勾结,反將家父下狱。”
“家父不认,他们竟將家父打死。”
红鸞望著陈玄,可怜巴巴泫然欲泣:“奴家去求县太爷,县太爷只是推諉,说缉盗之事不归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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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县尉偽造口供,带人查抄家宅田產。”
红鸞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雷县尉从屋中搜出五锭白银,还有三封与牛大宝往来书信。雷县尉说铁证凿凿,让我不要胡搅蛮缠。若是安生些,靖海还能有我容身之地。若是胆敢胡闹,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这三封信,对你父亲很不利!”
陈玄不懂断案,但是稍微懂一点点法,那几封信很要命。
谁主张,谁举证。
雷县尉拿出书信作为证据,如果无法驳斥证明这玩意儿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林瀟已经死了,而牛大宝逍遥法外,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有能力去找到证据!
“所以风捕头也说这事儿难办,除非抓到牛大宝当面对质。”
红鸞望著陈玄,满脸愁苦:“
风捕头活著的时候,奴家还有几分希望。风捕头殉职后,奴家心灰意冷,只想一死了之。可若这样死了,家父的冤屈无法申诉,心里苦闷得很。”
“红鸞真是可怜,被雷捕头驱赶无处容身。”
老妈子走了过来,对陈玄说道:“还好懂些琴棋书面,屈身我这船之上。只是我这风月之地,来的都是不乾不净的人物,终究难以长久,呆久了容易湿鞋。”
“沈默风侠肝义胆,是靖海县的大英雄!”
老妈子看著陈玄,眼神很期待:“你是他师兄,想必也是英雄豪杰。若能救她一命,真是功德无量!”
“扯不清的烂帐,你们也別抱太大希望。”
陈玄心里一动,对老妈子和红鸞说道:“那个牛大宝,我確实想和他练练。若我能將他擒拿回来,问清楚你父亲的清白,或许能將田宅拿回来。”
基本可以肯定,红鸞说得是真的。
已经见识了雷县尉的阴险狡诈,他绝对干得出来这事儿。
换个角度分析,一个弱女子无缘无故为何要构陷一个县尉,嫌命长吗?
只要拿到证据,雷豹那里就有周旋的余地。这傢伙虽然阴险狡诈,好在实力一般。给他上点手段,未必没有迴旋余地。
“谢大人!”
红鸞愣了一下,单膝跪地满脸惊喜:“若能洗清家父冤屈,小女子愿以身相许。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別別別!
陈玄嚇得一哆嗦,头皮发麻心里发虚。
红鸞看著陈玄,满脸疑惑:“莫非陈捕头,嫌弃小女子?”
“红鸞虽沦落风月,只是迫不得已。”老妈子看了外面一眼,对陈玄说道:“这些时日也算洁身自好,並未梳拢开阁,仍是清白身。”
“不!”
陈玄看著外面耀眼的阳光,內心充满光明:“因为正能量!”
正能量?
红鸞和老妈子对视,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