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管的事,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陈玄看著渔翁,开口说道:“你们宽心,牛头山的事我会处理乾净。”
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
陈玄看了牛大宝的尸体,对夜里猛说道:“借他人头一用,比多少话都好使!”
“懂!”
夜里猛嘿嘿一笑,拔刀將牛大宝人头割了下来。
……
牛头山。
聚义厅。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郑宏。
原本是州府燁城的落魄书生,屡试不第。
后来改行做生意,从燁城带了两车布,想到靖海县再贩些乾鱼回来。没曾想到了牛头山地界,被牛大宝劫道。见他有些见识,牛大宝將他强留在山上,做了狗头军师。
既来之,则安之。
干一行,爱一行。
郑宏落草五年,日子十分逍遥自在。
可刚才山下传来消息,却大大不妙。
牛大宝死了,五十来號山贼全军覆没,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头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事不妙!官差杀上山了!”
小头目名叫张禹,排行老九带队看门的。
“祸事来了!”
郑宏脸色惨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看到郑宏惊慌失措,张禹也十分惶恐。
这些年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官府连屁都不敢放个,县尉捕头年年都来送礼,好不威风。
没曾想新上任的捕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上午上任下午就杀到家门口,比戏里的凶神还恐怖!
“寨里还有多少人手?”
郑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速速聚拢迎战!”
“听说要屠村,能打的全隨大王去了!”张禹暗暗庆幸,没有跟著去:“留守寨子的都是老弱,加在一起才十几號人!”
“苦也!”
白纸扇满脸纠结,看著牛大宝的房子:“你让所有人去寨门顶著……我……我去寻个御敌之策!”
“是!”
张禹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
看张禹走了,白纸扇拿了金银细软,朝牛大宝房里钻。
牛大宝是寨主,这些年搜刮不少財物。
牛大宝的房里面,还有一条通往山下的密道,准备拿了值钱物件儿溜之大吉。
悄悄摸进牛大宝的房子,把外面的门带上。
摸到牛大宝的臥室,用刀把门撬开,里面除了一张床,还有两个箱子。
箱子一大一小。
打开大的那个,里面全是铜钱装了大半箱。
这东西太重了带不走,郑宏打开那个小的。
箱子里全是银元宝,成色有新有旧,都是五十两一个的大锭。
牛大宝不信任钱庄,自己大部分私產全换成银子藏在臥室里。
郑宏把箱子盖上朝外面钻,准备悄悄从密道跑路。
刚出门。
一颗血淋漓的人头滚了过来,落在郑宏脚边。
啊!
郑宏嚇得一哆嗦,退到门里面。
“认识不?”
一个戏謔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抬头一看。
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张禹。
刚好!
看著郑宏手里的箱子,陈玄悄悄鬆了口气。
要是来晚一步,说不定还真给这小子溜了!
“认……认识!”
郑宏抱著钱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牛……牛大宝!”
“大人!”
张禹指著郑宏,对陈玄喊道:“这就是二当家郑宏,一肚子坏水。给牛大宝出了许多餿主意,您千万別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