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除非你死！除非我死！
项南方心神俱震，指尖微微发颤，明明今早她还和林渊一同起床，欢声笑语仍縈绕耳旁，此刻却如坠冰窟。
“常师姐，你的委屈，不应该只对我说，我和他交往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这些事我会去找他求证，如果真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他来对我说。”
她语气出奇的平静，心里却已是风起云涌。
自己明明是来宣示主权，却得知这样一个晴天霹雳。
她只觉得曾经的自尊和骄傲都被狠狠地踩进泥里碾碎。
明明是那晚林渊主动追求的她，是林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还说自己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
她对於林渊的要求也总是有求必应。
林渊带著灼热的渴望贴近，她放下女儿家的一切矜持，將少女的羞涩和炽热尽数交付；林渊隨口提过喜欢吃桂糕，她就翻遍食谱亲手製作；林渊说不喜欢將两人的隱私宣扬出去，她心甘情愿地陪著林渊谈地下恋爱。
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想起林渊在信纸上写，拆开自己的来信，那种喜悦比登上领奖台还要真切。
而此刻常星宇腕间那对银鐲，在日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这些甜蜜都是假的。
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脚下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离开常星宇后，项南方顿时泪如雨下，狂奔而出，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常星宇看著项南方逐渐远去的背影，她早预料到这场对峙会让对方难堪，她心中同样不好受，可她別无他法。
风儿掀起她耳畔的碎发，恍惚间想起高中时林渊总爱把她课本藏起来，然后自己娇嗔地去踢林渊鞋子，林渊又笑嘻嘻地將课本还回来。
那时晚自习后的天空繁星密布，他们一起走在回家路上，青涩朦朧的情愫在月色中慢慢滋长。
后来他们顺理成章地恋爱，纪念日的束、分別时的电话、重逢时的礼物……
她曾以为这些细水长流的温暖会一直延续下去。
“对不起。”她喃喃自语，分不清这话是说给项南方，还是在向曾经天真的自己道歉。
……
林氏集团，办公室。
林渊將孙小茉搂在怀里，心不在焉地摸著肉丝。
孙小茉看著林渊，似乎是有心事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你怎么了？”
林渊自然是在想常星宇的事。
常星宇看样子已经知道自己和项南方的事情，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项南方也会知道。
其他女人，例如孙小茉，她家境普通，还患有癲癇，能跟隨自己已经是飞上枝头，自然不敢奢求和林渊一生一世一双人。
再比如马素芹，她早年丧偶，年龄也长出林渊许多，虽然两人育有一子，但也没有以此和林渊要求一个名分。
再比如文雪，就更加不用说了，两人的年龄差的就更多了，她可不想让林渊丟人，她自己也丟不起。
再比如乔三丽，即便对自己暗生情愫，可是也只能把对自己的喜欢藏在心里。
这些女人都不会介意林渊有別的女人，或者说没有资格介意。
可常星宇和项南方不一样。
常星宇和他相恋多年，从懵懂走向成熟，对这段感情很明確，一直都想著和他结婚，一起有个美满的家庭。
项南方出身优渥家庭，父亲是省级干部，自幼便接受良好教育，自身性格独立、通透，如果知道真相后，绝对不会愿意和他不明不白下去。
要让她们俩接受彼此的存在，甚至要接受他有更多女人，还真要费上一番功夫。
“別说话，我想静静。”
林渊现在心中有团无名之火。
他將孙小茉按在办公桌下，房间內只有呜咽的细微声响。
……
林渊舒服地闭上眼睛，孙小茉咳嗽不止。
周二，屋內还瀰漫著曖昧的气息。
林渊搂著常星宇汗湿的肩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
两人交叠的呼吸刚平復些，常星宇指尖绕著林渊的胸膛，突然轻笑一声：“昨天，你那个项师妹来找我了。”
林渊挑眉：“找你？”
“她看到我在食堂餵你吃东西，觉得我和你之间应该保持正常朋友的界限。”常星宇咬著耳垂，吐气如兰，“我就和她说起了我们的事，她听完后脸都白了。”
林渊搂著她的手紧了紧，既然常星宇没有直接发难，说明她放不下这段感情，既不甘心轻易放手，也不愿意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林渊闷声开口：“项师妹和你一样，是个好女孩，我会处理好的。”
林渊只说是会处理好，却並未说如何处理。
他隨即翻身將人压进被褥，带著近乎惩罚的力道，很快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破碎的喘息。
周三。
下午。
项南方在林渊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著他。
“师妹，你怎么来的这里？昨天我在你宿舍楼下，没等到你。”
林渊自然地去握项南方的小手。
项南方躲开，面色紧绷，眼睛红通通的，直直地盯著林渊。
林渊心中瞭然，面上仍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师妹，怎么了？”
项南方问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师妹，你怎么会这么问？”
项南方星眸突然留下泪水，恨恨地看著林渊：“你已经有常师姐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林渊闻言一怔，想去擦拭掉她的眼泪。
项南方拂开了林渊的手，愤恨道：“你知道她和我说起你们之间的事的时候，我有多难堪吗？你让我像个笑话！”
林渊好言相劝：“师妹，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从我见你第一面，我便对你喜欢到无法自拔，我们相处这么久，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对你是真心的吗？”
项南方心中哀伤，自己对林渊何尝不是。
林渊是自己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她第一个男人，两人在一起有过那么多愉快的经歷，她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林渊，又怎么会这么痛苦。
“你对我喜欢到无法自拔，那常星宇又算什么？你所谓的喜欢就是带她见家长，我却只能和你在晚上偷偷摸摸的约会？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带你去见我妈，你们俩都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放手的人。”
项南方难以置信：“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无耻吗？你难道还能和两个女人一起结婚吗？”
林渊握住项南方的手，郑重说道：“我会想好解决办法的，不会让你们为难。”
项南方冷笑道：“如果我同时喜欢上你和別人，你也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