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分家了,可这样的画面,仍然给他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
赵晓强再次紧握冰冷的手掌,目光更加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到门口的位置。
这里有两个不大的木头狗窝,两条黄色的大狗原本还趴在屋里,见他过来后,只是嗅了嗅味道,便扯著绳子,热情的扑了上来,尾巴更是摇的飞起。
“真好,你们也在。”
赵晓强当即抱住最近的一只带著大斑的黄狗,笑著抚摸著它的狗头。
这两条狗是爷爷那条猎犬下的崽子,正常是有五条的,由於爷爷那条猎犬有一半鄂伦春猎犬的血统,因此狗崽子就被村里一些猎人盯上了。
毕竟村里能找到的猎犬品种並不多,多半以大黄狗为主,有鄂伦春猎犬血统的猎狗那就少之又少,自然受到追捧。
因此刚下没多久,就被换走了三条。
等老狗年纪大了,离开了,家里也就剩著两条狗看家护院了。
由於赵晓强体弱,因此没结婚时,他最愿意跟这些狗在一块玩,每天都抢著给它们餵食,因此这两条狗对他是非常热情的,明显已经把他当做主人。
“行了,大,带你去打猎。”
摸了两下狗头,赵晓强也没再墨跡,念叨了一声后,直接將绑在另一侧的狗绳解了下来,牵著大就走出了院子。
大虽然听不懂赵晓强的话,可解开束缚后,它也变得异常兴奋起来,在赵晓强身旁跑来跑去,看著十分有活力。
而剩下的另一条大黄则是呜咽了几声,始终看著赵晓强,不肯回窝。
赵晓强站在村路上,回头又看了眼赵家,半晌后,双手插进袖口中,佝僂著有些哆嗦的身子,向著后山的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赵家主屋。
“爸妈,快,快,出事了,晓强,晓强他打猎去了。”
刘秀兰衝进屋內,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两道泪痕十分明显。
“什么?打猎去了,咋回事啊。”
原本坐在炕上正准备吃饭的赵建国顿时瞪大了眼睛,声音拔高两个度询问起来。
刘秀兰此时身体都有些发抖,说话有些不利索。
“我,我也不知道,他就跟我说饿了,我,我就过来做饭,结果,结果回去他就不见了,猎枪,弓箭啥的都没了,大也不见了,这不是打猎,那是干啥呀,我就说他要那个枪,肯定就是有这个打算。”
“啥玩意,这个王八犊子,我就说他咋要那枪呢,早知道我就该把那枪给烧了,把他这念想断了,也不看看他自己的身体。”
赵建军闻言,顿时气的直拍桌子,破口大骂,但眼底的担心却藏都藏不住。
“哎呀,行了行了,你在这骂,他又听不见,赶紧叫上老大老二,找邻居帮忙找人要紧吶。”
听到二人的对话,老太太用菸袋锅敲了敲桌子,语气同样著急的提醒著。
一旁同样急的满眼通红的赵母率先反应过来,赶忙催促起来。
“对对对,秀兰,快去叫老大老二,当家的,你也赶紧去找大哥和小姑子,赶紧进山找人吧,老三要是真出点啥事,我也不想活了,这孩子命苦,自从……”
“哎呀,行了,別哭哭啼啼的了,我现在就去,你就別去了,在家照顾妈,秀兰,你也赶紧去。”
赵建军也是反应过来,当即穿鞋下炕,脚步急促的向门外跑去。
刘秀兰也是著急的跟了出去,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流。
与此同时,三道沟村后,草帽山脚下,赵晓强正扶著一块大石头驻足著,目光扫向整座草帽山。
不到两公里的路,已经累的赵晓强气喘吁吁,原本就冰冷的四肢,此时也被冻的发麻发木。
可即便如此,他看向草帽山的双眼中,依旧有些兴奋闪烁。
“能不能好好的重活一世,就看今天了。”
赵晓强低声念叨了一声,也不再迟疑,当即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些树枝,用猎刀割下一小段绳子,將树枝绑成小腿长的木排,固定在其双脚处。
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增加与雪地的接触面积,避免掉进雪窟窿里,尤其是对赵晓强这种独自打猎的人,尤为重要。
弄好木排,赵晓强又將大放开,径直向著草帽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