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儿子的话,马建华雷厉风行地冲了出去。
很快领著三个精瘦的小伙回来。
三人手里全部拿著洛阳铲。
洛阳铲,农科院有现成的,它不光可以用来盗墓,院里施肥、土壤採样,也能用到。
它的刨坑速度非常快。
据说一个资深土夫子,一小时便能打十几米深的洞。
三个小伙齐齐动手,不到半小时,挖出个七、八米深的洞...终於挖到东西。
等把这些东西全部起出来。
有腐烂掉的棺材木头,一堆人骨头,一把锈蚀严重的武士刀,些许腐烂不堪的尼龙衣服,尼龙难降解,隱约能看出鬼子军官服的模样。
关键还有一个生锈严重的大铁盒,明显有被动过的痕跡。
马卫平捧起大铁盒打开,接著不由摇了摇头。
“这里面原来一定有什么东西,但全部被人拿走了。”
马建华眉头紧皱,问道:
“不是说有什么指纹鑑定技术吗,铁盒应该有特务的指纹吧,能通过这个抓到他吗?”
“有是有。”马卫平苦笑道,“但咱们市里常规户籍,並未普遍录取指纹。
想靠这个抓到人,估计得等猴年马月去。”
马卫平抬头忘了眼窗外,一片白雪皑皑,苦涩说道:
“昨夜那场大雪,给特务提供太多便利了,掩去了所有痕跡,棘手啊。”
马建华烦躁地点了支烟,又把目光瞥向秦远,希冀问道:
“阿远,你有什么见解和发现?”
秦远沉吟片刻,说道:
“我感觉那特务,可能不像大家想的那么狡猾,无疑他的主要目標是铁盒里的东西。
但丟失的羊,可能是他,见利起意,顺手牵羊给偷走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判断?”马卫平好奇探寻道,“难道不应该是特务蓄意破坏,为了传播炭疽病毒,而偷的羊?”
秦远心里暗忖。
『真要是狡猾的特务,谁敢把炭疽羊,往自家阁楼上抱啊。』
这年头,不说农村,就算城里的文盲率也至少高达三成。
秦远估计那崔大便是文盲,毕竟隔离间那么多危险的標语,他根本是视而不见啊。
当然,这是基於面板上情报,给的判断,秦远肯定不能透露,而是挠挠脑袋,故作赧然道:
“可能是直觉吧。”
哪有靠直觉办案的...马卫平失笑地摇了摇头。
马建华又用手指,徒手掐灭菸头,脸上露出失望表情,显然不信秦远的判断。
接著,他把常海东叫了进来,指著起出来的那堆东西,不死心地问:
“特务昨晚在这挖了那么深的洞,你真就一点动静没听到?”
常海东移开目光,缩了缩脑袋,囁嚅道:
“没...没听到。”
“饭桶!”
马建华怒目而视,深吸一口气,缓和下心绪,说道:
“眼下没別的好办法,只能儘可能地把人散出去,地毯式排查,最好把群眾也发动起来。”
马卫平点头赞同: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老人家保佑,让我们儘快抓住特务。”
闻言,秦远赶忙提出外出探查的请求,准备去好好確认一下面板上的情报。
农科院门口,老郭特意在此等待,见秦远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队长,我和你一起,咱们先从哪里开始排查?”
“保卫科的同志已经从附近著手排查,那我们就去城里看看。”
秦远隨口回了句,却见那老丁就是混,慢悠悠地推著自行车,从院里出来,看不出丝毫紧迫。
秦远不禁眉头紧皱,和前世玩游戏一样,混子是真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