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额角开始爆青筋,但是却拿这个喝醉酒闹脾气的人毫无办法。
他翻身上床,强硬地將人锁在自己的怀里,咬牙对陆九卿说:“等你酒醒了,我再慢慢跟你算帐。”
陆九卿哭得厉害,但是却乖乖地缩在墨簫的怀里。
她心里想著,虽然墨簫爱的不是她,但是这个怀抱却是短暂的属於她的,让她觉得熟悉,觉得安全。
墨簫刚说完狠话,转头就给陆九卿擦起了眼泪,有些生疏地给陆九卿拍拍背,轻声哄道:“好了,先不要哭了,不然明天眼睛该肿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不哭?”
“我去把唐修宴那狗东西给你打一顿?你就这么在乎他吗,因为他纳妾,你就借酒消愁,哭成这样?”
“……到底要如何?”
“这样吧,你不是喜欢钱吗?我给你钱,只要你不哭,要多少都行。”
这句话一出,一直流眼泪的陆九卿突然开口接了一句:“真的?”
墨簫:“……”
所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钱,不是唐修宴?
墨簫心情复杂,一会儿觉得有些好笑,一会儿又觉得这人是真的有些气人。
他捏捏陆九卿红扑扑的脸颊,没好气地说:“真的。”
陆九卿伸出一根手指:“十万两。”
墨簫挑眉:“狮子大开口啊?”
“那你给不给?”
“给给给,你是我小祖宗,我能不给吗?”墨簫擦掉她眼角的最后一滴泪,笑著说,“十万两买你的眼泪,千值万值。”
陆九卿:“成交,不许反悔。”
话音落下,果断收了眼泪。
她闭著眼睛往墨簫的怀里靠了靠,不出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折腾了这一晚上,她应该也累了。
墨簫看著怀里的人,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
他伸手帮她整理了下鬢边的头髮,轻声在她耳边说:“这辈子都不反悔。”
——
陆九卿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她以前也跟杨昱珩他们喝过酒,但因为有唐修宴在,她都是点到即止,从未喝多过,这是她一次喝这么多,说是烂醉如泥也不为过。
但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喝得那么多,也没有断片。
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一字一句,一个標点符號,她全都记得。
她脑海里浮现出杨昱珩看见她和墨簫时那张震惊的脸……什么他不爱我……十万两……
陆九卿双手捂著的脸,无比憎恨自己这一刻的记忆。
她为什么不断片?她为什么还记得?
她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是。
“姑娘,你醒了?”夏萤从屏风后探出个头来,眨巴著眼睛看著陆九卿。
陆九卿一顿,隨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一脸平静的看著夏萤:“嗯。”
夏萤走进来,打量著陆九卿,轻声问:“姑娘,你还好吧?”
陆九卿点点头:“还好。”
隨后,她装作一点疑惑地问:“我不是在风雨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萤挑眉:“姑娘,你都不记得了?”
陆九卿嗯了一声:“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