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刚踏入马车,就被人拽著手腕一把拉进了怀里。
陆九卿嚇了一跳,刚动了一下,隨后就软了身子,静静地靠在那人的怀里。
搂著她的胳膊紧了紧,墨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笑著问:“怎么不挣扎了?”
陆九卿闭著眼睛,没说话。
墨簫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散去。
墨簫透过车窗冷冷的看了眼忠勇侯府,隨后垂眸看著怀里的人,伸手碰了碰陆九卿有些冰冷的脸颊,轻声说:“累了就睡会儿,有我。”
陆九卿:“……”
陆九卿那颗煎熬了一晚上的心,倏然间安静了下来。她眼圈稍微有点红,却埋头在墨簫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是累了,从见到那个接生婆的时候开始,她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如今,墨簫的怀抱好像將所有的不好都隔绝了,给了她一个能够喘息的让人安心的空间。
她暂时忘掉所有的不快,静静地靠在墨簫的怀里。
马车摇摇晃晃,没回唐府,径直到了九皇子府的小侧门。
马车停下,墨簫脱下身上的外裳將人裹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进了九皇子府。
陆九卿一路之上一声不吭,像是睡著了一般。
秋月等人也以为陆九卿睡著了,压低声音道:“奴婢这就为姑娘铺床。”
墨簫抱著人,没回臥室,直接去了书房。
“前些时日父皇送了两坛好酒,送来书房,再让厨房准备点下酒菜,一併送来。”
秋月和夏萤同时瞪大了眼睛,这是要做什么?
墨簫却一言不发,抱著人进了书房。
別人都以为陆九卿睡著了,但是墨簫却清清楚楚,陆九卿一直清醒著。
她就是心里有事儿,压的她太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墨簫不知道她心里究竟装了多少事情,能將她逼成这样。但是墨簫了解她,她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开口。
她就是这么倔强,倔强的让人恼怒,又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抱著人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將衣裳扒开露出陆九卿的脑袋。
墨簫凑过去在陆九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著说:“还不睁眼?再不睁眼,我就继续了。”
然后,动作飞快的在陆九卿的鼻子上落下一个亲吻。
下一瞬,陆九卿的眼睛睁开了,直勾勾的瞪著墨簫。
墨簫眼神遗憾:“睁的太快了。”
说完,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往陆九卿的唇上飘。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如今骤然亲近,墨簫不想是不可能的。
陆九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恶狠狠的瞪了墨簫一眼。
墨簫朗声笑了起来:“瞪我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它。不然,你帮我安抚安抚它?”
陆九卿的脸红的快要滴血,这会儿再也想不起其他了,只想著要是陈鳶在这里就好了。她身上的那把匕首够锋利,能一次性让墨簫永绝后患,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抚,就像唐修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