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刚因为受贿被抓起来,府中只剩下两个女眷,墨簫这个时候去唐府確实不合適。
但是,墨簫做事什么时候管过合適不合適?
若要说合適,他和陆九卿就完全不可能在一起。
秋月有些著急,轻声说:“殿下有什么话,奴婢可以代为转达。”
墨簫將炒栗子揣在怀里暖著,淡淡地说:“有些话,你不能转达,必须我亲自去说。”
他与陆九卿本就艰难,若再因为这些事情有了嫌隙,以后怕是很难修復了。人是他气走的,有些事也只能他亲自去说了。
他不顾秋月的阻拦,一意孤行,非要前往唐府。
周晨听说了,直接衝过来抱著墨簫的大腿,哭喊著不让墨簫去。
墨簫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一脚將周晨踢开:“別拦著我。”
周晨狗皮膏药似的再次贴上来,哭喊道:“殿下,殿下你清醒一点啊。那陆九卿,就是个红顏祸水,迟早会害了殿下你的啊。”
墨簫最不喜欢周晨说这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阻拦,或者说再说她的坏话,我这次直接將唐修宴弄死,再光明正大的將她接过府来。”
周晨嚇得打了个嗝,一骨碌爬起来:“殿下,你不就是想去唐府吗?没关係,一点小事,我能搞定。”
一边的秋月欲言又止,被周晨抬手挡住。
周晨绷著脸,一本正经地说:“属下与那唐修宴也有几分交集,也认识几个与他相熟的同窗,我这就去叫人,然后一同前往唐府。”
“同窗一场,如今唐修宴落难,他们去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说罢,拉过一边的秋月,吩咐道:“前面人多,未免衝撞了殿下,你带著殿下走小侧门去。”
墨簫脸色一黑,没好气地说:“你让我偷偷摸摸的走小侧门?”
周晨:“殿下,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不是最烦那些书生婆婆妈妈的之乎者也吗?若是撞上了,他们定要拉著你胡扯半天。”
墨簫:“……”
墨簫伸手指了指周晨:“你大胆!”
周晨转身就走,嘴里嘀咕著说:“我还得去叫人呢,属下先告退了。”
秋月心里憋著笑,小心对墨簫说:“殿下,走吧。”
墨簫:“……”
墨簫最后妥协,跟著秋月走了小路,然后从小侧门进了唐府。
唐府今日格外热闹,连带著周晨,来了十几二十號人,大门前马车排成一排,所有人的视线都盯著大门,无人在意从小侧门进去的某人。
墨簫去的时候,只有夏萤在等著,陆九卿到前面招待客人去了。
夏萤给墨簫斟茶,有些侷促地说:“殿下稍等,姑娘在外待客,片刻后就回来。”
墨簫没喝茶,他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周围。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陆九卿住的地方,不管看到什么,都忍不住联想到陆九卿。
只不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是越加难看。
“她就住在这种地方?”
屋子里空空荡荡,值钱的一样没有,要多寒酸有多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