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时寂静无声。
苏青珞就那么看著他,眼泪簌簌滚落下来。
陆衡之顺著她目光低头扫了眼,顿时瞭然,快速將中衣一系,快步走过来坐到床边將她搂进怀里。
“是我不好。”
他无意惹她伤心,不过是不受控地寻机想更进一步罢了,没想到他的小娇妻这么心软,看到他的伤口就哭了。
他系得仓促,中衣松松垮垮,胸口微微敞著,从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到疤痕。
苏青珞眼泪滚到他手背上。
她忘了害羞,近乎虔诚地將手伸进他衣襟领口,用指尖去轻抚那道长长的疤痕。
肌肤从心口上方一直到左肩骨微微凸起,表面滑腻得宛如瓷器,没有丝毫褶皱。
她心一抽一抽地疼,仿佛也被多年前在船上的自己刺中。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陆衡之低声安抚她。
他看著冷,实则安慰起人来时语气很柔软,好似一块丝绸布料那么柔软,说话的时候手掌还一下下轻轻拍著她的后背,让人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嗯。”
苏青珞点点头,头枕在他肩上,在这温暖中渐渐平静下来。
墙上两道影子安安静静地贴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只是呼吸微沉。
片刻后,沉寂被陆衡之打破。
“紧张?”
“嗯。”她小心翼翼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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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之的手克制地鬆开了。
手方才不慎触碰到他的长髮,他头髮还未乾透,她忙没话找话似的说:“你头髮还没干,我再替你擦擦头髮吧。”
难得她这么殷勤,又能缓解眼前尷尬局面,陆衡之自然答应。
苏青珞拿来帕子,跪在床上一点点去擦他潮湿的头髮。
水珠湿漉漉地滴落下来,好像还带著他身体的温度。
苏青珞不爭气地脸红了,慌忙又转移话题。
“我、我有个事一直想同你商量,一直忘,现在正好想起来了。”
为什么一直忘,还不是因为他最近一直……一直……她手微顿,想不下去。
陆衡之淡声:“嗯,你说。”
“就是……我爹在金陵的时候,一直接济家境贫困的书生。我想在书画铺子里借我爹的名声,也接济一下上京赶考的书生。但是不知道合不合適,所以想要问问你。”
毕竟坊间传言当今圣上疑心颇重,陆衡之又是权臣,万一她这个动作被解读成收买人心就不好了。
陆衡之想了想:“可以。”
“真的?”听语气就知道她有多惊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