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李长卿面容冷肃,迎著陈长河的目光,冷静回应,没有更多辩解。
今日的审判,是李长平联合镇魔司,要杀他的陷阱,再多解释,都无济於事。
没人会信!
“稟公主,镇魔司已经查明,李长卿为报復陈乾此前挑衅,以残忍的手段將他杀害,並拋尸於荒野,陈乾的尸体,便是证明!”
崔浩指著李长卿大声呵斥。
“李长卿,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要说,还是痛快承认了吧!”
李长平目若寒霜,落下一道冰冷的目光,用结案的口吻说道。
陈长河看著陈乾的尸体,满目沉痛,“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將他杀了!”
“这是我唯一的孙子!”
他缓缓站起身来,裹挟著滔天怒意。
“既然凶手找到了,爷爷今日就给你报仇雪恨,公主,老夫就在宗正府放肆一回!”
“侯爷不急,想报仇雪恨,总该让我无话可说才对,凭什么断定是我杀的,神都之內,能杀小侯爷的,只有我一人么?”
李长卿没有声嘶力竭,没有据理力爭,只是平静地让他们来指正。
现在的他,不是前世的他。
更多是岁月磨礪后的沉稳,而不是轻易被情绪左右,陷入敌人的陷阱。
“是不是六弟杀的,我不知道,六弟杀人的动机,我不妨推测一二,姑姑,可否?”
李末主动请缨,这种推波助澜,搅弄风云的事,可不能將他给落下。
李长卿被审判,其中岂可没有他的痕跡,上次在酒楼被辱,歌姬被杀的恶气,还没跟他撒出去呢!
“哦?五皇子不妨说来听听!”
李长平素来知道,李末这张嘴,最是能搬弄是非,让他当个搅屎棍,再合適不过。
李末走入堂中,看著李长卿一脸坏笑。
“小侯爷跟六弟结怨,不过因为一块地,在户部没有记录在案,便给了六弟!”
“结果这块地是勇武侯府的,富得流油,小侯爷不忿,找六弟签协议,无偿转让!”
“六弟的脾气属实暴躁,竟当街就把小侯爷给打了,自此结下了怨!”
说完,又幸灾乐祸地看过去,“六弟,我说的可对?”
李长卿微微皱眉,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话到他嘴里都变了味道。
帝朝上层的爭斗,向来没人情可言,能落井下石的时候,都爭先恐后!
从入神都的一刻,他早就知道,对於李末话语,权当是只狗在狂吠!
“打了小侯爷是真,结怨不至於,这块地户部亲批,盖有大印,而且是我打了小侯爷,並未吃亏,有必要结怨么?”
李末听得愣神,竟被他縝密的逻辑,说得哑口无言,占便宜的人,能有什么怨气?
“就因为一块地杀了我孙儿,难道我孙儿的命连一块地都不如?”
陈长河听此,更觉得荒谬,自己的孙子,勇武侯府的小侯爷,因为一块地被杀。
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他勇武侯在朝堂的地位,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人不是我杀的,陈乾的命值不值一块地我不得而知,但想从我手上夺走,绝无可能!”
李长卿如实说,並不害怕这句话,会引来何种阴险推测。
他都成神都权贵的眾矢之的了,多一些狂风暴雨又如何。
陈长河现在恨自己越深,將来对自己的帮助就越大,李长卿不介意將矛盾激化!
“如果是因为一块地,我就要杀人,改日五哥横死街头了,也是我乾的?”
李长卿冷笑一声,“上次在酒楼,我可是打了你好侄子李彪,杀了你送来的歌姬!”
李末听他又提此事,脸色阴沉下来,李彪大骂道,“你竟敢咒我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