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看她落寞的样子,不禁唏嘘。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宗主,你算是把神王宗弟子的心都寒了!”
毕竟神王宗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宗门,成为现在这般光景,难免被触动。
蝶舞的心沉到了谷底,面容惨澹,“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你对宗门的报復?”
李长卿无奈摇头。
事到如今,她还是执迷不悟,“蝶舞,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当初为了废掉我,施加陷害,接著覬覦神龙王鼎要杀我,得亏我得了上古传承,又是大周皇子,才顺利退宗!”
“你不思自己罪孽,恬不知耻地认为,神王宗败落因为我,你当宗主,宗门能不败?”
蝶舞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她看著退宗而去的战堂弟子,簇拥在李长卿面前,仿佛他当年凯旋归来的盛况。
或许在剎那间有悔恨,可当惯了宗主,她不允许自己的顏面,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扯掉。
退宗的弟子,过得比曾经更好,还居高临下指责她,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就算我失察,误解了你,可你退宗,却带走了宗门气运,难道与你无关?”
蝶舞越说,越是没底气。
“风儿归来,圣子令重新与圣器相连,才恢復了气运,击杀你是清理门户!”
她说到最后,声音低如蚊虫。
李长卿早不屑与计较前程往事,更不想给她留任何顏面。
“进入乱魂山杀我,除了秦风这廝煽动,恐怕还因为我退宗,伤了你顏面和威严吧!”
“可结果呢,神王宗被秦风这畜生把控,你们皆成为他的玩物,这是你的顏面和威严?”
“你给我闭嘴!”
蝶舞大声打断,既有几分癲狂,又带著几分乞求,她不想这丑事再被提及。
“哼,掩耳盗铃,我不说就不存在?夜里被按在床榻上凌辱,白天光鲜亮丽当宗主,你不觉得可笑?”
李长卿並未停止,成心將她扔在尘埃里,將她的自尊和顏面进行踩踏。
蝶舞身躯剧烈抖动,被眾人的目光,公开处刑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秦风被气得心中淤积,差点飆血,“李长卿你別得意得太早。”
“你如今不仅是神王宗的死敌,也是乱魂山、青云门死敌,你不会活著走出去的!”
李长卿用可怜的目光看著他,“你也就这点出息,註定了,永远被我踩在脚下,等我走出乱魂山之日,就是灭你之时!”
说完不愿再搭理,抬眼扫过神王宗弟子,落下一道冰冷的目光。
“我退宗后,未曾报復过神王宗,你们心里自有一桿秤!”
“乱魂山,是你们主动招惹我,日后莫怪我不念曾经情谊,使用雷霆手段!”
那些未退宗的弟子,面容一紧,被一席话说得心生恐惧,忍不住开始动摇。
李长卿观察他们神色,接著道,“但我的无情只针对想害我的人,其他人,若想在我这谋条生路,隨时欢迎!”
说完,看了看范承乾和柴云飞。
“还不走,莫非要打一场?”
范承乾知道禁行谷拦住他们,冷道,“我会稟报三殿主,届时,大殿主和二殿主將集合乱魂山力量,將你们剿灭!”
“且不说你能不能从荒原出来,就算你能走出来,我在临仙阁,等你的人头!”
说完,率领临仙阁弟子愤然离去。
柴云飞已经被架在了临时拼凑的椅子上,仇视地看过来,“你……等著!”
李长卿冷哼,没有回应,投以王之蔑视。
关山月神情萧索,此行辜负了柴望嘱託,有姜行舟坐镇,他又无可奈何,面上满是颓废。
“青云圣地將挥兵乱魂山,到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