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我?
贏政冷眼瞪刘季。
但刘季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诚恳。
孟未竟更觉气得发笑,吵架同步,认错也同步!
你们组cp吗?!
“秦王,念在你没有造成灾难性事故,先扣除你本次拍摄酬劳,补贴给李斯,赔偿精神损失!”
李斯心底立刻惊喜,但嘴巴上还是赶紧道:“某不用,真不用———“”
“廷尉不必推辞,”贏政鬆了口气,说道,“就当孤赐你的。”
“多谢大王!”
李斯强忍喜色,大王之拍摄酬劳,可是仙国货幣,极其珍贵!
“还没完呢,再吊销你的施工作业操作证书,三个月內不得重新申请!”
贏政顿时抬头,惊,然后肉痛!
这岂非是,三个月內,不能再碰任何后世现代之机械!
他还指望摸清仙国机械的原理呢!
当即怒目瞪向刘季,都是此地痞无赖惹的祸!
“刘季!”
刘季赶紧道:“季在!”
“你推揉李斯,按规,当属杀人未遂——“”
贏政眉梢登时扬起,幸灾乐祸。
““..—.但,念在你不知规矩,受人威胁.”
孟未竟刻意看了贏政一眼:“.罚你,进工程府下属路基工程项目,劳动改造两个月!”
贏政表情登时崩了一瞬,劳动改造?
这算什么惩罚!
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些路基工程项目的!
一应所用、吃食、酬劳,俱都是按照仙国標准安置的!
还有种种仙国机械可用!
乃至他有时,都想亲身参与其中!
这算什么惩罚!
“咳咳,萌熊,孤觉得,倒也不必劳烦你们,孤可以送他去修长城,立刻马上——“
“然后再弄死他?用你的九种办法?”
贏政大义凛然道:“孤岂是这样的人?那还是按仙君说的办吧!”
孟未竟瞪他一眼:“我没跟你商量!你先领自己的锅!”
张耳心底发紧,刘季是他的人!
魏国使臣!
岂能轻易被他国律罚处置?
魏国的面子,往哪儿放!
正犹豫,要不要发声阻止!
刘季已是非常乾脆地拜道:“谢仙君!季领罚!”
劳动改造他不知道是什么。
但只两个月,此天大之宽厚了啊!
毕竟他可是当面跟秦王对骂,差点儿问候秦王老母!
没有车裂,没有腰斩,已是万幸!
哪怕那劳动改造再辛苦疲累,凶险万分,也好过当场掉脑袋了!
“你们,还有问题么?”
贏政、刘季,俱都表示没问题,
“那好—你们两个,握个手,和好吧。”
贏政:“...—
让孤与此卑贱之人握手?!
刘季却是立刻把爪子在身上搓了两下,直接伸出去:“秦王,季多有得罪,还望宽恕!”
黑漆漆的指甲,还沾著不知是泥还是什么东西的黄污之物奈何在孟未竟的目光中,贏政硬著头皮,也只能伸出手,与刘季握在了一起。
“拍下来!两个人都特写,回头髮个通讯稿。”
贏曼和扶苏赶紧举起相机,同时將两人的表情俱都拍摄下来。
贏政强忍著不適,等拍完后,一把甩开刘季的手。
“萌熊,开矿现场如何?是否准备好了?”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贏政面不改色:“孤已迫不及待了。”
那边准备的也差不多了,的確是该带贏政过去了。
用张局长的说法叫做,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这傢伙心態太强了,根本不懂什么安分守己,一有机会,就要搞出一点事情来。
就跟最近的老美很像!
不经常性的,多展示一点现代的力量震镊他,他还真的会踏鼻子上脸,上房揭瓦!
“那就走吧————.等等,这几个是?”
孟未竟这时候才看向张耳及其几位门客。
张耳又是屈辱又是感慨。
不容易啊!
终於注意到我们了!
堂堂魏国使臣!
一路过来,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压根儿没人理他!
一句话说不上!
当即上前拱手:“吾——·
刚说一个字,孟未竟已是挥挥手打断道:“等等再介绍吧,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跟上一起,一块儿去看看!”
说看已是挥挥手快步走出,示意他们跟上!
李斯警了他们一眼:“倒是便宜你们了!”
贏政、李斯、贏曼等秦人自是没理他,赶紧跟上。
刘季赶紧过去:“主公,我们也跟上吧!”
张耳欲哭无泪,气麻!
到底谁才是主公啊!
“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厂房侧方边门进入,很快来至厂房中,一扇孤零零立在厂內中央的门。
说是门並不確切,因为此门只有门框,用非金非玉的奇异材料拼凑,尺寸颇大。
门后,有一条传送履带延伸出来,一端从门框下突兀开始,在平坦的水泥地面上,一路向前延伸出去,通过一扇大开的门,似乎是通往那片木材堆积的空地上。
除此外,就是一副平平无奇的门框,完全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
正当张耳、刘季俱都疑惑。
“走这边。”
孟未竟挥挥手,从侧边绕行。
张耳、刘季跟隨,走至门框的另一边,只看了一眼,几人就仿佛被一柄惊天重锤狠狠砸中,要时僵在原地!
穿透门框,本应看见的厂房部分,完全没有!
取而代之,是一片黄土山坡,碧蓝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