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垓下之战后,没多久汉军便平定楚地。
“在韩信抵达定陶后,刘邦便轻车简行,悄然闯入韩信营帐中,夺了韩信的兵权!
“人事任命都结束了,韩信才刚刚起床得知。
“以韩信的军事天才,要说能让刘邦轻而易举地闯进营帐,是极其不可思议的。
“更別说,兵符大印如此重要之物,刘邦一来就轻易找到。
“只能说,韩信身边,肯定充满了刘邦的眼线!
“甚至近臣內侍,也不例外!”
曹参皱著眉道:“宋教授,我听您说,韩信为军事奇才,为何连身边近臣,也掌控不住?”
“这个理由和说法可就多了。我倾向於,韩信知道身边有汉王的眼线,刘邦也知道韩信知道他设了眼线,双方心照不宣。”
这说什么顺口溜。
曹参忽然想到宋伟民的那句;“忠诚不绝对,等於绝对不忠诚!韩信,是要对我大哥,表示绝对忠诚!”
宋教授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刘邦两次夺取韩信兵权,都是轻而易举,一句话便成!
“韩信或有扬名立万之心,但究其事跡,不过两句,一句有恩必报,一句士为知己者死。
“我愿意相信,他对汉王的忠心是赤诚的。
“但他太年轻,太锐利,也太陷於军人的理想主义,而不明白政治的航脏“他有为知己者死之心,但刘邦,或者说汉王集团,却绝容不下他这柄利剑。”
曹参身子轻微一震。
他不像卢綰、樊会,跟刘邦认识很早。
现在这个时间点,天下未一统,他跟刘邦根本还不认识!
只是觉得刘邦此人,大气仗义,颇能折服人心。
如今一听这话,不免对刘邦多了几分警惕和戒备。
便在这时,一阵脚步声靠近,
帐外灌婴的声音传来:“將军,各將官已齐聚完毕!”
眾人看曹参一眼。
曹参立刻进入状態:“进!”
眾將官包括灌婴,眼神俱是懦懦不安,有人热切,有人仿徨,有人惊恐,仿佛等待某种命运的裁决。
曹参遍观眾人神情,紧张的內心突然平静下来。
眼前诸位,俱是此方世界的王侯將相,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可一旦遭遇危难紧急之事,与他们这些平凡常人,也根本没什么两样嘛!
“今令诸將前来,没別的意思,只一件事。”
眾將的心臟瞬息提到嗓子眼。
“就是-我从后世现代,带来一批神兵利器,作为礼物。独乐乐不如眾乐乐,大家见者有份,都领一把!”
眾將的心原本贴到嗓子眼,都快跳出来,现在一听,就这?!
“不用担心厚此薄彼,汉王自然也有,还是专门贴心准备的好礼!”
片刻后。
灌婴手持一柄带鞘的钢刀,脸上略有迷茫,走出中军大帐。
远离一长段后。
身侧张耳、陈贺已是悄然跟上。
他二人也一直在韩信帐下为將,但与汉王交情更深,刚才还真以为要出大事了!
“將军,敬伯將军(曹参字敬伯)此举,是何意图?”
他们原本都以为,曹参召集群將,定是要宣布诸如背靠后世之国、隨大將军韩信站在一起的大事!
却没想到,最后居然,只是每人发了一柄刀剑?!
莫不是以为,只凭一把刀剑,就能收买群將不成!
灌婴也迷茫的很。
“敬伯將军这般做,定然有他的道理。吾已派遣使者,回稟汉王,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有消息回报。”
张耳、陈贺俱是鬆了一口气,灌婴將军言下之意,便是要坚定站在汉王这边了。
而他们的內心中,也是这般想法。
陈贺不禁感慨:“这两千载后世之国,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令敬伯將军,也生出二心———.”
“声!”
灌婴、张耳俱都严厉制止了他。
“敬伯將军有无二心,不是我等能看透的!”
陈贺自知失言,闭口不说。
张耳年长,经验老道,赶紧转移话题道:“不妨看看这后世之国,送来的刀剑!”
灌婴会意,便一把拔出手中之刀!
刷!
一道锐利的寒芒条然一闪,將三人俱都嚇了一跳。
银光熠熠的锋刃,光可鑑人,仿佛截断一道水镜落在刀柄上一般!
“好漂亮的刀!”
三人都是沙场血者,一见此刀,直接都被吸引了注意。
张耳、陈贺也拔出自己的刀剑,俱是一般的熠熠生辉!
指尖一弹,顿有轻吟龙鸣之声,凛冽似冰泉!
“好刀,好剑!”
张耳爱不释手。
灌婴皱皱眉:“中看有何用,试试强弱!”
片刻后。
木甲、木棍、铜剑,俱都横断在前。
三人方才齐齐惊骇:“神兵利器,此真吹毛短髮,削铁如泥之神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