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背后都有陈昭和教主的影子。”
房间內,林江年看著眼前二女:“他们二人虽然身处不同的阶层,看似毫不相干。但这些年来天底下发生的许多事,背后却都有他们二人的影子。”
“他们这对兄弟互相配合,行事环环相扣,必定在暗中酝酿著什么惊天阴谋……”
隨著陈昭和教主的身份浮出水面,很多真相也隨之揭开神秘面纱。
先前发生的许多事情细细一琢磨,便都能发现这对兄弟的踪跡。
房间內,纸鳶和柳素坐在桌前,二人神情皆若有所思。
纸鳶目光清冷,她早知晓父亲当年遇害背后有隱情,这是一场陷害的阴谋。可背后涉及到灭口一事,也是她未曾料想过的。
眼下林江年的分析,让这种可能性变得无限大。
另一边的柳素,则思索著什么。
她回想起这些年来教主的所作所为,以及当初教主安排她去刺杀过的那些人,不是朝廷官员,就是世家势力。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有跡可循。
这些死在她手上的朝廷官员和世家权贵,大多都是朝堂上反对陈昭的人。
“不过,倒是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想明白。”
这时,林江年看向纸鳶和柳素,问起:“那晚杀了教主之后,我不是派人去检查过教主吗?”
“那教主分明他……也是个老阉狗!”
林江年想起那晚,他的確也对教主身份有所生疑,可在派人脱下教主的裤子检查了一番后,確定教主是个阉人。
如此一来,教主是个阉人,又与陈昭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也难怪所有人都会认定教主就是陈昭。
可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陈昭是阉狗很正常,他入宫当了太监,自然是正儿八经的阉狗。可那天神教教主,他为何也是个阉狗?
当林江年问出这个问题时,房间內沉默了好一阵。
谁也没开口说话。
纸鳶和柳素微蹙眉头,显然这个问题也是让她们有些不解。
“难道说,教主当初也是宫中的人?”
林江年思索著。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既然二人是兄弟,没道理就只有一个阉人?
当然,除此之外,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会不会死的那个才是陈昭?如今还活著的那位,是你们天神教的教主?”
林江年看向柳素。
她作为天神教圣女,想必对她们教主最为熟悉。
柳素思索回想著,轻摇头:“不太像……”
“他虽跟教主很像,气质极为相似,但並不像是教主。”
“那就奇怪了?”
不是身份对调,那如何能解释两兄弟都是阉人?
三人坐在房间里,思索良久,也没有结果。
“看来,这件事情还得继续查。”
林江年嘆气:“他们兄弟二人这些年暗中布下太多棋子,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广。”
说著,林江年停顿了下,语气逐渐凝重:“陈昭不仅跟三皇子,六王爷有染,多半与许洪也有著勾结。”
如今大寧王朝正值內忧外患,林江年决心扶持李飘渺上位,自然是不允许任何人坏他的计划。
“眼下的目標是要將陈昭找出来,將他除掉。”
林江年看了二女一眼:“一品宗师高手对咱们的威胁太大了,他不死,咱们怕是都睡不好觉。”
“我已將消息传回临王府,届时临王府会增援高手。但时间上肯定来不及,咱们必须要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找出他来。”
“趁他伤势还没痊癒,要他命!”
“……”
揪出陈昭,是当下最主要的任务。
但能不能找到人,还是个未知数。
陈昭太能藏了,他武功深不可测,在京中实力手眼通天。即便林江年派出临王府的精锐情报,再加上有密天司的协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一旦等到陈昭缓过气,到时候林江年就该睡不著觉了。
“我已经发动天神教在京中的教徒去追查他的下落,但还没有消息。”
柳素开口,她早已经以圣女的身份下令,暗中指使留守京城的天神教教徒搜寻陈昭的踪跡。
“不过,我的人身份特殊,若是光明正大出现,会被朝廷的人盯上。”
柳素看向林江年。
林江年道:“没问题,回头我会让青青她们注意些。”
柳素点头,没再说什么。
林江年回头看了眼纸鳶,纸鳶神情依旧清冷,精致的五官美的冷艷。
隨著几人正事聊完,房间內逐渐陷入安静。
谁也没有先开口。
天色已经暗下,门外一片漆黑,余留冷风呼啸,吹起走廊下的灯笼。
今夜,比以往要更冷!
柳素目光在房间內的二人身上流转,不知想著什么。
紧接著,她率先起身,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望著院中景色。冷风吹落在她脸上,掀起那一袭风华绝代的红衣,在黑夜里,她冷艷的气质更为出眾。
房间內,剩下林江年和纸鳶对视著,两人都没说话。
好像,是柳素刻意留下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林江年轻嘆了口气,纸鳶则是看了眼房门外。隨后也起身走出房间。
见她们二人都出去了,林江年也跟著走出。
房间外,二女一左一右地站在走廊下,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一位明媚炙艷,一位清冷出尘,两道妙曼的身影在夜晚冷风呼啸之下,更显得楚楚动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二女站立的位置,中间正好间隔出了一个身位。
谁也没有靠近。
走出房间的林江年,轻车熟路地挤入这个身位,站在两人中间。
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还別说,颇有一种左拥右抱的既视感。
“外面冷啊!”
林江年感慨了一声,打破沉寂。
今晚的风似乎特別冷,吹在人身上冰冷刺骨。
无人回应。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江年突然问起。
纸鳶不语,柳素瞥了他一眼,反问:“你呢?”
“我暂时应该还会留在京城。”
林江年说道。
如今即將天下大乱,他的確还得留在京城,確保长公主身后无忧。
“你呢?”
柳素目光从林江年身上移到另一边的纸鳶身上。
纸鳶平静道:“留在京城。”
“呵,你们倒是夫唱妇隨?”
柳素撇嘴,似看穿什么。
“那你呢?”
林江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