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根本不认识任何法师,不知道任何魔法知识,甚至根本不知道修炼进度。
没有人指导,也没有教材可读,连“魔法初学者该会什么法术”都一无所知。
至於“自己的天赋好不好”“魔力聚得好不好”、“这个冥想法到底牛不牛”更是完全没概念。
只是单纯模仿,记忆中的那位黑髮青年修炼著的冥想术。
他的魔法修炼过程,就像是把一桶桶水倒进一口黑井里。
並有没有装满?不知道。
井底有没有东西?也不知道。
於是他只能坐在屋里专心冥想,一边积赞魔力,一边在心里暗搓搓地祈祷:
“要是有个野生法师能掉到我赤潮领附近就好了——.不管老的少的,活的就行。”
第二件事嘛—也算是双修。
路易斯和希芙两人年纪都不大,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初尝禁果后,曾经那份拘谨早已拋之脑外。
乾柴烈火,一旦点燃,就停不下来了。
希芙从不推辞,甚至偶尔还会主动夜里蜷在他怀中时,那双蓝色的眼睛总像带著点故意的挑与黏意。
轻轻一警,就让人心神不寧。
於是每到夜深时分,木墙之外听不到一点声响,只有炉火“啪”燃烧的声音,以及些许那么规律的喘息与微响。
他们从没说破什么。
没有承诺,也没有未来的打算。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路易斯也从未主动问起。
但就像一场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没有主动避开那一步。
但她曾在一个冬夜,背对著他说:“如果有了孩子————-记得別让他们太辛苦。”
路易斯愣了一下,轻轻伸手抱住她:“不会的,他们会有个安稳的家。”
寒冬正在慢慢退去。
这是冬末,春天的脚步已然在远方隱约传来。
路易斯从床上醒来时,天才刚蒙蒙亮,窗外的光还透著灰蓝。
他侧过头,看见希芙正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呼吸平稳,睫毛微颤。
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嗯——”希芙嘟囊了一声,眉头微皱,却没有醒来,只是把脸微微偏向他的方向,
像只在睡梦中寻觅温暖的小兽。
白银色的短髮垂在枕边,衬得那张清冷的脸带著几分柔软的红晕。
睫毛在苍白的面庞上投下细细的影。
而她的身形,虽然仍是精干利落的战士体態,但线条却悄悄多了些曲线。
过於瘦削的地方变得柔和,骨架与肌肤之间充盈了健康的张力。
经过这一整个冬季的相伴与抚慰,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她的气息逐渐变得温润。
路易斯眨了眨眼,心中微微一笑。
好看得过分了。
他没有再吵醒她,只是小心地抽出胳膊,坐起身,挥了挥手。
一道半透明的光屏便在他眼前浮现出来,面板上迅速跳跃著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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