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种猜想都让夏红缨感觉不好,她索性凑到门缝处瞧了一眼。
农村的门做得粗糙,並不那么严丝合缝,卢清悠这道臥室门,大约有两寸的豁口,视野很宽。。
只见她打开了那瓶酒,从箱子里拿了个瓶子出来,往酒里加了白色的粉末进去。
粉末进了酒里就化了,完全看不出来。
卢清悠盖好酒的盖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个恶毒的笑容。
夏红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卢清悠往酒里放的是什么。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毒药。
她想毒死自己?
第二个想到的,或许是脏药。
她想跟霍南勛生米煮成熟饭?
不管是什么药,肯定是衝著她来的没错。
药是下在酒里的,那是要在酒席上下手?
夏红缨看了一圈,去了霍南勛那边。
他带著燕燕,跟他家一大家子坐了一桌。
其他桌都是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唯独他们这桌,颇为沉闷。
连霍飞和霍宝珍都老老实实的。
霍南勛黑著脸,见她过来,问:“你怎么来了?要一起吃饭吗?”
几个大厨,通常是在最后办一席,由主人亲自招待著一起吃的。
夏红缨点头:“厨房里不缺人,饿了,先吃饭。”
霍南勛把燕燕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地方来。
於是夏红缨在燕燕旁边坐了下来。
燕燕把自己碗里的蛋包肉夹给她,砸吧著小嘴说:“好吃,妈妈吃。”
夏红缨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席上谁也不说话,霍老爷子只管大筷夹肉吃,黄菜反常地不怎么说话,只给她大孙子不断夹各种好菜。
吴莲英的身体则是一晃一晃的。
夏红缨感觉她有些奇怪,低头往桌子底下看去,看到她不断踢霍英彪。
终於,霍英彪被她踢的不耐烦了,开口说:“红缨,你大嫂之前对你有误会,你別跟她一般见识。”
夏红缨在霍英彪一开口,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笑了笑,说:“今天是七叔的生日,先不说这些糟心事。你们也都开心点吧,看別的桌都热热闹闹的,就我们这桌,一个个都拉著脸,存心给人添堵呢?”
霍英彪甚少求人,好容易开回口,还碰了个软钉子,憋了半天,勉强笑了笑,说:“那个,这会不说,怕是来不及了。”
夏红缨:“什么事来不及了?”
霍英彪:“就是……就是……”
“哎呀!你磨磨唧唧干什么!”黄菜是个急性子,看霍英彪吞吞吐吐,直接就抢过话去,说:“你去跟你那乾妈说说,让她別把你大嫂娘家逐出族谱!”
夏红缨面不改色:“我为什么要去说?她今晚上蹦躂得有多高,多想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你们都看到了吧?”
“那不是误会了吗?”吴莲英语气很冲地说。
夏红缨看了她一眼,她意识到自己態度不好,立刻服软:“我……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就去帮我说说吧!”
夏红缨:“要我帮你说也行,把欠我的150块钱还来。”
吴莲英顿时跟要了她命似的:“我肯定会还。这不手头紧吗?哪有那么多钱啊?”
夏红缨:“那就是你的事了。你爱还不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