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华果然被嚇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霍刚,打了他一拳。
“自己一个人坐这干嘛?不会想不开想跳河吧?”霍刚问。
王德华:“你才跳河呢!我过来打米!人多需要排队,我就在这等一会,打米厂里噪音太大。”
霍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王德华问他们:“怎么样?还顺利吧?”
霍刚:“说出来你可能能开心一点,今天,还真出事了!”
王德华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霍刚:“那男的的前妻,居然带著十几个流氓,扛著棒子来砸场子!那场面,我的天!”
“晓婷怎么样?她没受伤吧?”王德华满眼关切。
“咳咳!”霍刚咳嗽了两声,“德华,注意一下,你现在已经是有对象的人了!”
王德华:“问问都不行?”
夏红缨说:“没事。有霍南勛在,他们没掀起什么风浪,灰溜溜地走了。”
王德华鬆了口气:“那就好。”
夏红缨:“德华,腊月二十前后几天,你有事吗?”
王德华:“没事啊,怎么了?”
夏红缨把邀请函递给他看:“一起去吧,咱们去开开眼,长长见识。”
王德华面露感激之色:“好。谢谢你,嫂子。”
“跟我客气什么?”夏红缨说,“提前买身好衣服!”
……
霍南勛说他有事回单位,其实並不是。
那窗帘是他和徐永强所长之间的暗號。
窗帘一旦拉上,表示有紧急的事情。
他去见了徐永强。
“……派去省城跟踪於凤琴的同志,极有可能出事了。”徐永强说,“我正跟他通电话,然后听到一声击打的声音,那边就没声了。”
霍南勛眉头紧皱:“你们通话说什么了?”
徐永强:“他说,於凤琴来省城见了——没说出人名呢!就没声了。”
霍南勛捻了捻自己的鼻樑穴位,又问:“你说什么了?”
徐永强:“我?我没说什么啊?”
霍南勛:“把你说过的话,还有音量,都復盘给我听听。”
徐永强就模擬今天的情形,压著嗓子说:“喂,我是袁满旺,餵?”
霍南勛:“……就这样?”
徐永强:“是啊!第一个喂,是我接通以后说的;
『我是袁满旺』这句,是跟他对暗號。他说:我找老袁,我回答:我是袁满旺;
后一个喂,是我觉察到不对,喂了一声无人应答,我就掛了。”
霍南勛神色沉重,说:“你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徐永强:“你是说,他们会查到我这里的號码?號码是废弃的档案室的。我接了个分机过来,再把档案室的响铃声给关了。
也就是说,有电话进来,档案室不会响,我那里会响。他们不会知道接电话的人是谁。”
霍南勛:“你现在马上回去,把分机撤了,恢復档案室的铃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徐永强:“啊?我好容易半夜接好的!而且把线路偽装得无人发觉。”
霍南勛说:“这个电话本身,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跟你匯报的时候,被人发现;
第二种,他早就落入他们手里了,这个电话,是他们为了找出你——不,是为了找出我。我们的人,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