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见这种突发情况,她哪儿还有时间去考虑別的,肯定是救人第一。
生怕宋修言和周时勛多问,跑著去洗了个手过来坐下:“赶紧吃饭啊,这个肉看著就很好吃。”
宋修言內心一串问號,为什么盛安寧看了眼病人,就能知道对方是脑出血?
而且还懂怎么护理抢救,面对失去意识的病人面容冷静。
这不是医生,谁能做到?
可是刚才盛安寧去洗手时,周时勛叮嘱过他,不要那么好奇,什么都不要问,赶紧吃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周时勛说不让问,肯定就是有原因的吧。
好在两人都没问,盛安寧轻鬆地吃完一顿饭,和宋修言说的一样,鸡肉和红烧肉很好吃,饺子也很好吃。
这是她来这个世界,吃得最好最满足的一顿饭。
回了病房,周时勛依旧没问,盛安寧也算是放了心,觉得可能是周时勛相信了她说的话,曾经跟著外公学过医。
第二天一早,盛安寧过去帮周时勛办出院,鲁远达过来检查了伤口,恢復得不错,只要回去静养没有问题。
还叮嘱盛安寧:“你回去一定要看好了,我可是知道周时勛的毛病,没好利索之前不能去上班。”
盛安寧连连点头:“其他还要注意什么?”
“不用,这小子皮糙肉厚恢復得快,就记得三天给换一次药,过段时间来拆线就行。”
盛安寧有些不太懂:“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啊?”
拆线不是都要告诉具体时间吗?
鲁远达哭笑不得:“我说具体时间,那小子也不会来的,以前拆线,都是他自己拽了。”
盛安寧沉默,好吧,这位大哥是个狠人。
又去缴费处退钱,周时勛住进来时,钟志国已经让宋凯交了钱,除去周时勛应该享有的待遇,一共了不到三块钱,还退了七块多回来。
盛安寧签了字,拿著钱数了数,倒是没想到这时候做手术这么便宜!
把零钱和票据卷在一起,回去递给了周时勛:“这是退回来的钱和票据,你看是不是有用,东西我也收拾完了,我去跟柳眉她们说一声啊。”
周时勛点点头,等盛安寧出去后,展开手里的收据,匆匆看了一眼,视线落在最后是盛安寧的签名上。
字跡清瘦有力,笔锋顿挫有度,流畅有风骨,看著就是个洒脱的人。
周时勛一直困扰的谜团有些解开了,他记得当初和盛安寧领结婚材料时,盛安寧的字纤细稚嫩,像个小学生写。
一个人的性格可以改变,可是字跡很难改变。
所以,盛安寧並不是盛安寧,那她是谁呢?
盛安寧去跟柳眉几个小护士道別,还惹得几人有些恋恋不捨。
让盛安寧有空的时候一定回来看她们。
盛安寧笑吟吟地满口应著,突然想到刚才在收据上的签名,瞬间反应过来不妙,原主的字和她可是千差万別。
周时勛会不会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