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和菜端上来时,盛安寧深深吸了一口气,米饭的香气让她都想哭,终於能吃一顿米饭了。
只是眼大肚子小,一斤米饭,盛安寧顶多吃了三两就吃撑了,捧著茶碗心满意足地看著周时勛把剩下的饭菜都吃乾净。
颇有种过小日子的感觉,家里吃不完的饭菜,不就该男人打扫了?
想著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两人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先去了趟公安局,告诉他们周长运已经醒了,而去河湾村的公安还没回来。
等回来就去医院找他们。
盛安寧背著手走在周时勛身旁:“我听你妈说,是罗彩霞找人伤了周长运,你觉得可能吗?”
周时勛摇头:“不会。”
盛安寧扯了下嘴角:“因为是你小青梅,所以你觉得不可能吗?”
语气里不自觉地就带著一股醋意,虽然知道周时勛和罗彩霞什么都没有,可是想想他们从小就认识,周时勛狼狈的样子,成长的过程,罗彩霞都见过。
心里就不能避俗地泛酸。
周时勛皱眉:“你不要胡说,我和罗彩霞什么关係都没有。”
盛安寧哼了一声:“你还教给她写字了,是不是手把手的那种教?”
周时勛不知道盛安寧为什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没有,就是告诉她握笔姿势,还有看了她的字告诉哪里没写好。”
盛安寧小声嘟囔:“那也够亲近的了。”
周时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更不知道盛安寧为什么揪著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问,好像还有点生气。
索性就沉默。
盛安寧见周时勛沉默,又小声嘟囔了两个字:“木头。”
想想就这么木头一个男人,哪里懂什么青梅竹马,又扑哧乐出声。
周时勛是彻底不懂了,盛安寧的情绪变化太快,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来不会走神的他,也难得走神了。
两人回到病房时,朱桂和陈巧兰已经停止了爭吵,陈巧兰坐在墙角抹著眼泪。
朱桂坐在病床边,黑著脸拿著个馒头在吃。
周长林见周时勛和盛安寧回来,赶紧站起来:“吃饭没有?我去买两个馒头?”
周时勛阻止:“吃过了,现在怎么样了?”
周长林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睁著眼的周长运,嘆口气:“一直这样,谁说话都不搭理。”
周时勛走了过去,垂眸看著目光呆滯的周长运:“你昨天去哪儿了,看见了谁?你拿了人家什么好处!”
朱桂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站了起来,什么叫拿了人家什么好处?
刚要开口,就见床上的周长运终於有了反应,缓缓扭头看著周时勛,眨了眨眼睛,阴笑著:“和你有什么关係?你现在不是已经和我们断绝关係了?”
周时勛也不在意他的嘲讽:“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否则下次可能会连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