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勛手停顿了一下,又开始认真开始找虱子。
確定头髮上真的什么都找不出来时,盛安寧才觉得头皮舒服了不少:“难道就没有药可以治一治?”
周时勛摇头:“没有,很多人用农药直接抹在头髮上。”
盛安寧瞠目:“农药接触皮肤都会引起中毒,更不要说抹在头皮上,这些人就不怕死吗?”
“因为大家都不懂,觉得不喝进嘴里就没事。”周时勛解释完,又说了一句:“下个月,你外公会过来。”
盛安寧惊得心里一紧,原主外公来,那她是一天也別想矇混过关了。
毕竟一个人改变那么大,亲人肯定一眼都能发现。
所以她好奇,那些穿越者,是怎么做到让家人不发现,芯子已经变了个人。
笑容有些僵硬地看著周时勛:“真是太好了,我也很想外公了。”
周时勛看著盛安寧僵硬的笑,抿了下唇角:“他过来就待半天。”
盛安寧瞬间鬆口气,半天还是好糊弄的。
閒聊著,盛安寧把奶粉和麦乳精装好,和周时勛一起回医院。
晚上几人都陪在医院,因为第二天一早,小柱被排在第一台手术。
三叔公一夜没合眼,和周时勛不停地念叨著去世的长东,还有长东父母,时不时抹了一把眼泪。
一直到孩子推进了手术室,老人家实在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小柱手术时间不长,盛安寧是一点不担心,见宋修言和周时勛都守著,她决定去买点早饭过来。
下了楼没走多远,被个女人突然拦住了去路:“是你,你就是神医啊,你说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盛安寧被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嚇一跳,仔细看了看是挺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女人已经有些激动:“你还记不记得我?你说我家庭出问题,还说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
盛安寧才想起来,是那个对她翻白眼的售货员。
女人眼睛都要红了:“你说的真的太准了,我男人在外面搞破鞋,医生说我有肝炎。”
盛安寧一脸平静:“那就好好治病,肝炎控制住就没事。”
女人突然哭起来:“你不是会看相吗?你能不能看看我男人会不会回心转意。”
盛安寧懵了一下,敢情这女人的重点不是在看病上,而是那个出轨的男人:“这个我看不了,再说这样的男人,你还要他干什么?就像一根黄瓜,都在粪坑里泡过,你还捡回来吃,你不觉得噁心吗?”
女人愣住了,瞪眼看著盛安寧,又哭著离开。
盛安寧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她说错了?
一转身,就见周时勛站在身后不远处,神情莫名地看著她。
不確定周时勛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索性当什么都没发生,惊讶地问:“你怎么下来了。”
周时勛递过来两张粮票:“你粮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