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日斩醉地拍桌大笑:“哈哈哈-纲手啊,你可是千手一族最后的血脉,总得为家族考虑考虑吧?”
“没兴趣。”纲手眼皮都不抬一下,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自来也刚亮起的眼神又瞬间黯淡,只能闷闷地给自己斟酒。
猿飞日斩晃著酒杯,醉眼朦朧地指著自来也:“你小子啊这吊儿郎当的毛病再不改改,好姑娘可都要被你嚇跑咯。”
自来也抓了抓那头乱糟糟的白髮,苦笑著给自己满上一杯:“老头子,我这把年纪啦,改不了咯~”
纲手一把夺过自来也手中的酒杯,冷笑道:“我看你这老色批就是不想改,这么大人了还去偷看女浴室—”
自来也顿时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爭辩道:“我那是取材作家的事,能算偷窥么?”
接著便是什么“艺术源於生活”、“为文学献身”之类难懂的话,引得猿飞日斩鬨笑起来,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两人的表现倒是惹得纲手冷笑不止,恨不得手上有一盆冰水倒眼前这两个色鬼头上。
猿飞日斩最后还是摇头嘆息:“你啊,还是改改吧上次偷看被抓,还要老夫去赎人,以后你难道让纲手去赎?”
“不被抓到不就行了。”自来也梗著脖子,醉地比划著名:“正经作家都是要体验生活的—”
纲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拍碎一个酒碟:“体验生活?要不要我帮你体验体验骨折的滋味?”
自来也的酒意瞬间嚇醒了大半,连忙摆手拒绝:“不、不用了!我突然觉得闭门创作也挺好的!”
看著弟子们打闹,猿飞日斩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带他们修行的日子阿斯玛端著一盘菜进来,看见父亲难得开怀的模样,也是愣在门口。
“愣著做什么?”猿飞日斩笑声不停,朝他招了招手:“来,给你这些不靠谱的前辈们敬杯酒。”
阿斯玛將菜放在桌上时,接过父亲递来的酒杯,清酒在杯中轻轻摇晃,倒映出一屋子其乐融融的光景。
猿飞日斩摩著酒杯,絮絮叨叻地说起三人年少时的蠢事。
大蛇丸第一次通灵失败被蛇缠住的狼狐,纲手赌输全部家当后躲在训练场哭鼻子的模样,还有自来也偷看女汤被纲手揍断三根肋骨的荒唐。
“喂喂!”自来也耳根通红,慌乱地又开了一罐酒:“这种黑歷史就让它过去吧!”
纲手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酒罐都微微变形:“够了老头子,你今天喝得够多了。”
她的目光扫过猿飞泛红的脸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猿飞日斩摆摆手,吩咐阿斯玛从隔壁房间拿过来一个捲轴:“这是这些年-我整理的忍术心得”
他指使几人將碗筷逐一撤下,让捲轴在桌上缓缓摊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修改批註。
上面不仅有猿飞日斩赖以成名的融合忍术技巧,还有不少木叶的禁术,自来也和纲手甚至看到了尸鬼封尽等终极封印术。
“这里面有些术確实很强大,虽然施术代价也很大,但该用的还是要用。”猿飞日斩拂过尸鬼封尽和里四象封印等禁术,声音格外的轻柔。
“不过,你们也要记住,真正让木叶屹立至今的从来不是这些禁术本身,而是那些明知代价惨重却依然愿意挺身而出的忍者们。”
“不要走上我的老路,忘了”说到这里,猿飞日斩突然自嘲一笑:“算了,不说了,你们都比我更出色,用不著我来提醒。”
他將捲轴收起,递给了纲手,然后忽然伸手揉了揉阿斯玛的短髮,阿斯玛错地抬头,正对上父亲从未展现过的,慈祥宠爱的眼神。
“自来也”三代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著阿斯玛护额的木叶標誌:“等这小子能从你手里抢到铃鐺的时候,你就替我教导他吧。”
“老头子”阿斯玛声音有些发颤,这个总是对他严厉要求的父亲,此刻眼中竟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歉疚。
“这些年”猿飞日斩语气轻柔:“我这个父亲当得—太不称职了。”
“以后也没多少时间来弥补,自来也,替我看好他。”
夜深了,琵琶湖第三次来添茶水时,发现四人已经靠著睡著了。
纲手手里还著酒杯,自来也的护额歪在一边,日斩则牵著阿斯玛趴倒在了酒桌上。
她轻手轻脚地给他们盖上毯子,吹灭了摇晃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