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珠根本不听,已然和云香一起將春熙扶进了倒厦,隨后又將张妈也扶了起来。
“大小姐!老奴撑得住!”张妈不说话而已,一说话便是一口血呕了出来,整个人带著几分摇摇欲坠。
她晓得大小姐对她好,可是今儿那些人来者不善,若是大小姐再惹怒了老夫人还有老爷,那可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有我在!”沈鈺珠的声音冷冽到了极点,话语里夹著冰锋。
沈鈺珠强行压著即將爆发出来的怒意,她根本不顾正位上沈老夫人的怒斥,同云香一起將张妈也扶进了倒厦里。
隨后又弯腰搀扶瘫倒在地上的李恆,李恆伤得最重,如果不马上请大夫过来,怕是两条腿都要废了。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还像个小辈的样子吗?不准扶!!”沈老夫人觉得自己顏面上著实过不去,不禁站了起来。
“来人!將这个不孝子拿下!!”沈啸文不想这个女儿越来越不听话了,居然连自己祖母的脸面也不顾及了。
多不过就是几个下人而已,这个丫头要活活气死他们这些长辈吗?
几个沈家的家丁得了家主的令忙拦在了沈鈺珠的面前,想要將沈鈺珠扶著的李恆抢夺下来。
“滚!”沈鈺珠眸色森冷,声音冷冽如霜。
那些人倒是被大小姐身上从未有过的冷冽气息震住了,下意识地躲开。
沈鈺珠同云香一起將李泉扶进了另一侧的厢房里,隨后命云香带著几个粗使婆子,还有从萧家派过来的小廝,一同上街去找大夫。
沈鈺珠安排妥当了之后,这才缓缓转过身看向正位上的沈老夫人和沈啸文。
她一字一顿冷冷道:“祖母,父亲,这几个人都是当年外祖父遣到我身边的人,即便是要打要骂要责罚也轮不到沈家!”
“放肆!”沈老夫人一听沈鈺珠提到了萧家,便是一肚子气,想起来萧万山那个糟老头子更是心头不爽。
她冷冷道:“一个商户人家罢了,哪儿来的底气掺合我沈家的事情?况且进了我沈家的门,便是我沈家的人,若是不规不矩,不三不四,我沈家怎能容得下他们几个?”
沈鈺珠藏在袖子里的手一点点攥成了拳,仰起脸看著沈老夫人沉声道:“即便如此,鈺珠不晓得我身边的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儿,值当这样的重刑?!”
沈老夫人眸色一闪冷笑了出来道:“你且看看这个是什么?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倒是好好瞧瞧你身边的这些奴才做了些什么?”
沈老夫人手中捏著一封拆开了的信,朝著沈鈺珠的面门前砸了过来。
这个丫头越来越囂张跋扈了,如今连著她也不放在眼里,今儿倒是要她好看!
沈鈺珠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书信,刚打开一看发现是李恆的字跡。不过有模仿的痕跡,若是没有上一世的经歷,这些字跡模仿的这般像,即便是她也挑不出其中的毛病来。
信上的內容也是触目惊心,说是之前萧老爷子给了大小姐一箱子金锭子。
李恆写这封信交待沈鈺珠身边的春熙,让她將大小姐那只放著金锭子的箱子偷出来,到时候他便带著她远走高飞。
金锭子?沈鈺珠的眸色冷了下来,果然这些人还是对外祖父留给她的东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今儿是逼著她將金子拿出来吗?
她猛地抬眸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赵氏,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儿,这大概是赵氏的狗急跳墙。
她现在手中没了银子,她的儿子进京赶考那是要大笔银子的,眼见著和她沈鈺珠急眼了,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