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晋没想到霍景玄会这样说,当即愣了一下,隨即言笑晏晏道:“是,下官知错,下次必定先取得王爷同意!”
霍景玄懒得看他这副假模假样,径直走过去,拉住姜喜的手腕便把她往府里带。
姜喜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被他拉著往前走的同时不停的挣扎。
“我不过就是去听个戏而已,皇叔何必如此生气,反正你这几天忙的没空理我,难道还不许我自己找点乐趣?”
这样说著,姜喜强势的甩开了霍景玄的手,揉著酸痛的手腕,用一种你在无理取闹的眼神望著霍景玄。
此刻两人处在王府前院,也很吹起霍景玄的衣袍,让他有种隨时都要乘风而起的感觉。
姜喜被他阴鶩的眼神看得莫名心慌。
却听霍景玄开口说道:“你想听戏不知道跟本王说吗?为什么要跟燕子晋去?你知不知道那个燕子晋接近你可能別有目的?”
姜喜一听,脑中灵光一闪,看来不止她自己觉得这个燕子晋有些奇怪。
连霍景玄都这么说,那必定有端倪。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姜喜嘴上却还说:“他能有什么目的?他又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霍景玄明知道姜喜这么说是在试探他,可还是忍不住向她透露。
“燕子晋能成为內阁大学士,绝对不是蠢笨之人。
他即便一开始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现在也该想明白了。
小时候住在杨家,名字中有一个喜字,除了那个被我宣布跳崖的七公主外,还会有谁?”
霍景玄说著,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半晌,又接著道:“他既知你身份,又主动接近你,很难说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
姜喜默了默,知道燕子晋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简单,却又不知道到底有多不简单。
而霍景玄显然知道,却又不愿意说。
於是她假装任性:“就算他知道我是七公主,可我现在无依无靠,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图谋的?”
霍景玄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胸前。
“不要玩儿火!也不要妄图与本王为敌,明白吗?”
姜喜抬头,望向霍景玄如古井寒潭般深邃的眼眸,有种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吞噬的错觉。
霍景玄这个人太危险了,不適合长久的留在他身边。
这样想著,姜喜唇角漾开一抹明媚的笑容:“知道了,皇叔不必为我担心!”
霍景玄的表情一凝,眼神中的冰雪瞬间冻住,半晌,丟开姜喜的手。
极不自然的道:“谁担心你了,本王只是怕你自己作死,会连累整个王府!”
姜喜挑眉,盯著霍景玄那张帅得天妒人怨的脸。
“我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小丫鬟而已,就算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也不至於连累整个王府吧?
还是说,皇叔现在已经把我与王府的命运看作一体了?”
霍景玄避开姜喜的视线,恼羞成怒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完,像是怕被姜喜拆穿似的,甩袖就往弄月轩走。
姜喜当然不想让他逃避,紧追上前,抓住霍景玄的衣袖,蛮横的挽住他的胳膊。
霍景玄想要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试了试,没成功,便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