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啊。
她只不过想顺利离开王府。
是走著!
不是抬著啊!
楚清音感觉此时身上就像背著个大火炉,烤得她皮开肉绽。
“你你你!你怎么如此不要脸!
分明是你说些会乱宫闈之语,我一时没忍住才...
可这衣服分明是你自己扒的!”
叶初雪说得慷慨激昂,可在场眾人却没人信她。
“叶小姐说我胡言乱语,那就请叶小姐说一说,我到底是说了什么会乱宫闈的话?”
楚清音眼波流转,仿若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你那些y词,我如何说得出口!”
“那就是空凭叶小姐一张嘴定罪嘍?”
“你...我...”
叶初雪气得简直想杀了她。
偏偏楚知珩还在一旁加塞,“圣上,臣家妹平时最是柔弱,是断断做不出这种栽赃诬陷之事的。”
小皇帝点点头,眼看著皇上就要定罪。
叶父“砰砰”就开始磕头,“圣上,看在小女年幼,年少无知,就请宽恕则个吧。
微臣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要降罪,老臣愿代小女受。”
眾人都为叶父的慈爱感动,偏一道冷冷的声音自上传来,“子不教,父之过。
你自然是该罚的。
可她的罪也不能免。”
降罪的不是圣上,反而是他身旁久久未说话的摄政王。
眾人都知,摄政王定了的事就连当今圣上也是无法改变的。
小皇帝虽有不悦,却也不再说什么。
“那就请摄政王代朕处理吧,朕乏了。”
旁边的太监搀扶著小皇帝,“起驾回宫——”
叶初雪看著裴玄不带一丝波动的目光,就知道今天自己的日子定是不会好过了。
楚清音陪伴了他五年,他总是有些许感情,可终究敌不过怀安公主吧?
她还有怀安公主这张王牌!
“我打她,是因为她说她对裴王並非是一片真心!
五年来不过是看上他的地位和金钱!
还说就算日后裴王和公主大婚,她也会把公主挤下去!
因为她的床上之术让王爷欲罢不能!”
这番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皆是一愣。
这女子竟然就是京圈盛传的裴王府中的金丝雀?
那刚刚裴王表面上装作不相识,但对叶家的惩罚却是对她的袒护?
冷麵无情的摄政王居然也会徇私情?
“如果圣上不信,大可以把她拉去验身,看她楚清音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看著楚清音这面如死灰的模样,叶初雪只感觉心中畅快淋漓!
楚清音?跟我斗?
我让你身败名裂!
“不可!”楚知珩怒喝,他抱起如风般轻盈的身躯,“圣上,请容许臣带家妹回去。”
小皇帝不语,他看向裴玄。
这事涉及他的声誉。
他做不得主。
“摄政王,你怎么说?”
裴玄不语。
他没有斥责叶初雪的胡言乱语,也没有质问楚清音这段话的虚实。
仿佛他心中早有定义。
他甚至都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哪怕憎恨的都没有。
只淡然的挥手,让两人离开了。
落日的晚霞將他宽阔的背影笼罩,愈发孤寂。
楚清音紧闭双眼,依偎在楚知珩的怀里。
她的嘴角苦涩。
再见了,裴玄。
再见了。
她五年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