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川委屈,他解释道,“不是我向著別人。
她们掉下去后,还是楚清音背著瑶瑶回来的,当时她估计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想到自己还生生踹了她一脚,楚知川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后来他有去王府找她,可都被门侍拦了下来。
裴王府严密得就像铁板一块。
“她那都是诡计!都是装的!”
楚父说完,身后的楚宛瑶面色也沉了下去。
楚知川也不再说什么,转头间却发现门口站了个人。
“裴王...你...怎么来了?”
楚知川心下一紧。
这裴王府连活蚊子都进不去一只,可楚府的门,这裴玄却是想进就进,连个动静都没有。
“外面的下人是都死了吗?裴王来了,都不通报一声!”
楚知川带著怒气朝门外吼著。
裴玄知其其中的意思,倒也不怒,笑而不语。
床上的楚宛瑶看到门口的裴玄,笑得勉强,忙著就要下床行礼,“裴王...”
“你行动不便,就不要多礼了。”
“我听闻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楚知川往裴玄身后看了几眼。
裴玄淡淡道,“太医让清音臥床休息,我没让她来。”
楚宛瑶撇嘴,哼了声。
楚父瞪了她一眼,將裴玄请上座,又命人端上热茶。
裴玄撩著壶盖,也不说话,撩一下,吹一下,最后小抿一口,“听说宛瑶的伤是清音推的?”
楚父直言不讳,“是。”
裴玄停下手中的动作,挑眉,“谁说的?”
楚母接话,“是我小儿子亲眼看到的!”
“不过...”楚母语气委婉了些,“也是小孩子打闹失了分寸...”
“我觉得。”裴玄的眼神看过来,“清音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姑娘。”
楚母哑然,一旁的楚父终於忍不住,“裴王,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女儿在撒谎?”
裴玄笑笑,“我没有说清音撒谎,我相信她。”
楚父脸色变得几位难看,似是挣扎了下,还是说道,“我楚家的女儿只有瑶瑶一个!”
“哈哈哈,是吗?”
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茶水溅了一摊。
“那以后楚清音就和楚家再无半点关係,各位以后也不要再联繫她了。”
“你!”
“怎么?楚大人还是捨不得这个廉价的血包?”
楚父怒气冲冲,却说不出半个字。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眼前的人是权倾朝野的裴玄。
“她做了这样狠辣的事,我没家法处置已经算是从轻处理了。”
“呵。”裴玄轻嗤一声,“楚大人,你不会以为楚清音姓『楚』,就真是楚家人了吧。”
“对了,说到狠辣,楚清音在摄政王府呆了五年,还真是连点皮毛都没学到。”
裴玄转身往外走,秦风紧跟其后。
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折返回来,对著楚宛瑶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在净觉寺做的事,佛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又看了一眼楚知川,眼中鄙视尽露,说出的话却是恭维至极,“楚儿公子不愧是常年训马之人,脚力果然惊人!佩服!佩服!”
两人的身影刚从府门消失,屋內便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
“这是什么世道!连一个小小的下人都敢这么囂张!
裴玄!你別得意!你早晚有摔跟头的一天!
老夫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