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珩大声喊道。
裴玄眼中布满血丝,大手一挥,手中之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箏一般撞到了墙上,隨后重重落下。
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瑶瑶!”
裴玄冷冷地瞥了一眼,“楚知珩,好自为之。”
他抱起已经昏迷的楚清音,秦风在后面托起锁链,生怕再將她弄痛。
回去的路很慢很慢。
“裴玄,你身上好冷。”
裴玄皱眉,手背贴上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楚清音神志不清地摇头,“你冷,我给你捂捂。”
她每动一下,锁链都『哗啦』作响。
裴玄,“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你捨得?”
裴玄,“......”
片刻,裴玄將双手伸过去,任由她热乎乎的小手攥住。
沁人的凉意袭来,楚清音感觉舒適了好多。
裴玄不自禁想笑,他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位置。
到了府中已是深夜。
雷打不动的沈太医再次奉命前来。
他这次的药箱很重。
不过在看到楚清音的情形后,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姑娘到底是跟哪路结了仇,怎么状况一次比一次惨。
“王爷,將锁鉤拔出来会很痛,麻烦一会儿让几个下人按住姑娘。”
裴玄点头,“太医请开始吧。”
沈太医还是不放心地和楚清音交代了声。
儘管已经上了麻沸散,可沈太医还是免不得一阵紧张。
他將靠近锁骨处的锁鉤绞断,紧攥剩下的尖端慢慢拉扯。
楚清音紧咬双唇,面色惨白,身下的床单被她扯得发皱。
“啊——”
鲜血如泉眼般汩汩流出。
裴玄紧压住她的臂腕。
沈太医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止血。
这样的疼痛,她要来上两次。
被褥早已被鲜血染透,楚清音也彻底昏迷过去。
沈太医擦了一把汗,“王爷,今夜要加派人手格外注意姑娘的状况。”
“药方我已经开好了,要按时服用才行。”
裴玄的额头也满是细密的汗珠,他舒了一口气,让秦风打点了一番。
秦风,“主子,今夜我会多安排几个丫鬟伺候楚姑娘的。”
裴玄,“你去让人熬药。”
待秦风熬药回来,裴玄依旧呆呆地坐在床边。
“主子,药好了。”
裴玄不语,挥手让他下去。
秦风退下去,看著窗外的明月,感觉一切都要变了。
接下来的日子,楚清音昏迷了几天,裴玄就在房间呆了几天。
直到第四天清晨,楚清音看著床边一脸疲惫的裴玄,“今天不上朝吗?”
裴玄眉毛舒展开,起身离开,“自然是要去的。”
“一会儿让丫鬟服侍你把药吃了。”
楚清音点头,人已离去。
门外秦风的声音响起,“王爷,您可算出来了。”
“皇上已经连著宣您三天了,您都没出门。
刚刚通报来信,很多官员都在参您抗旨不遵呢!”
裴玄冷笑,“勇气可嘉。”
“备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