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尷尬。
这是外室来抓正宫的奸来了?
眾人只道怀安公主和裴王的事是天子所定。
而楚清音这个外室虽然被传得沸沸扬扬,却没几个人见过其样貌。
就连他们在座的几人也只是偶尔去府上之时潦草见过一眼。
那时只看个大概轮廓,只觉娇小可人。
今日一见,却如天仙下凡。
怪不得裴王有了怀安公主之后也不愿撒手。
男人何须做选择?
两个都要,才是上上之选。
更何况是裴玄这样根本不缺女人的男人。
有心思活络的人立马反应过来。
坐在裴玄右侧的紫衣男子率先让出座位来,“来坐这。”
裴玄不语。
楚清音走过去,对著男子道谢。
“不客气,在下蒋轩,我们见过。”
楚清音礼貌地点点头。
印象不大。
由於多了一个人,位子又串了串。
几人互相对视,像在无言地说著什么。
一时之间,变得尷尬至极。
“我们来行个酒令吧。”
一旁的蒋轩挑眉,眾人赶忙附和。
“这个行,来这个!阿玄,怎么样,来不来。”
对面一个像瘦猴一样的男子起鬨。
裴玄面无表情,“隨你们便。”
蒋轩对著瘦猴道,“王岩,你还美呢,次次都你挨罚。”
王岩,“只要某人不出猫腻,我不带输的。”
蒋轩拿出酒筹,“你別冤枉人啊,谁耍赖谁孙子。”
楚清音没玩过这种游戏,有些好奇。
他手拿竹筒,筒子里面是竹籤,很像在寺庙求籤的那种。
“哪位先来?”
“我来!”
“先来又不是受罚,我来。”
“......”
几人爭先恐后,只听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
怀安:“自然是迟者先来。”
蒋轩一怔,目光依次在怀安、楚清音和裴玄脸上略过。
楚清音虽不会玩,但她听得懂怀安的话外之音。
她微微一笑,宛如绽开的桃,“那清音就不客气了。”
她从竹筒里隨意拿出来一个。
“然后要怎样?”
楚清音的眼神茫然而清纯。
蒋轩有些看入迷了。
他接过竹籤,耐心解释道,“解签。”
“这签子正反两面都有字。
正面是诗词,背面是玩法。
签子要谁喝,谁就要喝。”
楚清音看著眾人面前的酒壶,喃喃道,“原来是要喝酒啊。”
“你一女子,可以不喝的。”
蒋轩下意识的出口,却遭来旁边一眾唏嘘。
“蒋轩,你干嘛呢,阿玄还没说什么,你倒先怜香惜玉了。”
“阿玄,这小子覬覦你女人。”
蒋轩皱眉,轻声呵斥,“你小子口无遮拦,找死啊...”
王岩立刻噤声,瞥了眼面前的三尊大佛,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替怀安攒这个局。
王岩尬笑,“我是说,可以让阿玄替你喝。”
说完,又瞥见一旁怀安那想刀人的目光。
王岩,“我还是不说话了...”
楚清音俏皮一笑,“谜底还未揭晓,怎么就知道我输了?”
蒋轩点头。
这倒也是。
是他们几个太紧张了。
“有朋自远方来。”
蒋轩翻到背面,“不亦乐乎,远来者饮。”
“在座的,谁家住得最远?喝!”
王岩苦著个脸,“冲我来的啊。”
刚要一饮而尽,一旁的怀安缓缓道,“我记得,楚姑娘是来自兗州的吧...”
王岩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裴玄,心中骂娘。
“这老娘们,別作妖了行不,俺愿意喝。”
“公主好记性。”
楚清音毫不囉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岩时刻注意著裴玄的表情,刚刚楚清音喝酒的时候,他明显皱眉了。
他訕訕地坐下,只感觉凳子上沾满了钉子。
“有意思,”楚清音擦了擦嘴,“签子两面具有关联性,倒像是谜面和谜底。”
楚清音的豪爽让眾人刮目相看,本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没想到这么玩得起。
“阿玄,你从哪找到这么一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