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池巧云闺房內的。
还有他对她的態度,也有些反常了。
酒意被惊散,她只能强忍忐忑。
好在她也被抱习惯了,没被他发现端倪。
待走了一会回到別院,顾怀寧躺在屋內才听见沈敛对眾女说,他在外面找到她。
她应是醒来出去找人,而后又醉倒在了路边。
所幸对方说这话时屋里只有顾怀寧自己,否则定然能发觉她其实是在装醉。
离开前,沈敛特地语气淡淡提醒眾人。
饮酒该適度,不管多安全的地方,也难免忘形失態。
眾女皆是羞愧红著脸。
顾怀寧在屋里又待了一会,这才装作睡醒起身。
屋內的窗开,她皱眉看了一会,才站起来。
虽说之前也醉了,但进房之前的事,她还有些印象。
还记得池巧云同庄静出去时,屋里是关著窗的。
不怪她多想,她总觉得沈敛有时候谨慎得有些过头。
之前许多次,其实按照她的標准也算是將事情解决,可他总会出手,认为她的方式过於冒险不稳妥。
今天沈敛的態度,总让她有种奇怪的预感。
好像在她无意识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
顾怀寧找眾人,大家喝了些浓茶,这会已经清醒大半。
“顾姐姐你醒了。”池巧云见到她,还忍不住偷笑,“你这酒量,日后还得再练练。”
庄静瞪了她一眼,“顾妹妹这酒风,日后还是少碰酒为好。”
这次还好有沈敛在,不然人去哪儿她们都找不著。
在眾女笑声一片中,顾怀寧揉了揉额头,不经意般开了口,“刚刚姐妹们还发生了什么趣事?”
时近黄昏,离她去休息已经过去许久。
池巧云立刻笑著说了眾女一同去竹林饮酒奏乐之事。
闻言,顾怀寧倒是真觉得有些可惜了。
“我竟错过了。”
她確实没什么同好友们欢聚的经歷。
庄静见她这般,便笑著安慰道:“也不必遗憾。池妹妹后来弹的曲子都不怎么著调,不听也罢。”
“还被世子听个正著。”有人笑出了声。
当时还醒著的人,自然都记得这一段。
池巧云是不怎么介意自己有失形象的,毕竟她又不喜欢沈敛。
只是话题扯到他,自然便想起自己最后替姐妹干的好事。
“顾姐姐,我已经替你骂过他了。”
她抬著头,满脸写著骄傲。
大有一种等人来夸的架势。
顾怀寧等来了自己想听的话题,脸上的笑容也分明了些。
“骂他?这是怎么了?”
池巧云说起这个就来劲,“就是你那书信。沈敛竟然都不相信那是顾姐姐你亲手所写。”
顾怀寧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困惑。
书信?
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
为何又重新被提及?
她斟酌了下,笑道:“你怎会真觉得是我所写呢?哪怕再如何,我都不可能写信求娶呀。”
此言一出,落到眾女一脸不解。
池巧云瞧著她,恍然大悟。
“顾姐姐,我们提的不是那封信呀。你还不知这两日书院眾人所传的是另一封吗?”
另。
一封。
顾怀寧怔住。
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池巧云见她脸色微变,这才小心翼翼道:“顾姐姐你放心,我们已经帮你向世子证实过了,如今传出来的那封,確实由你所写。”
顾怀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