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目光灼灼。
所有视线都落在林渡和白虞身上。
少女脚踝有伤,走不快,一瘸一拐。
林渡停下后,看了眼她脚踝,眉心微蹙。
他把橘猫塞进少女怀中,然后拦腰將人抱起。
“不是说林渡有失语症吗?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对啊,不是说失踪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林渡对那个白虞很是亲密,感觉不像林北郊说的那种关係。”
“林氏集团看来最后还是会落到林渡手里。”
“是啊,林渡刚才那个气场,比死去的林漓还要强盛,未来不可限量啊。”
隨著宾客们的討论声,白玉娇跌坐在台上,话筒『滋啦』发出刺耳声响。
怎么可能?
林渡不是失踪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林渡什么时候对白虞这么好?
她作为林渡专门的心理师,却对这些一无所知。
这是个不太妙的开场。
林北郊阴冷地瞪了白玉娇一眼,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愤然离场。
就在眾宾客讶异之际,坐在角落的zero院士起身,含笑拦住林渡和白虞。
一口流利且兴奋的英文,『嘰里呱啦』说完后。
白虞:“抱歉,我听不太懂。”
橘猫:说的什么鸟语?
林渡倒是听懂了,但却冷著脸不感兴趣地绕过他,离开宴会厅。
“白虞竟然拒绝了zero院士的邀请?”
“她不会真能听懂动物说话吧?”
“我看zero院士那个脸色,八九不离十了。”
这场白家认回失踪十几年女儿的接风宴,也在曲里拐弯中勉强拉回主题。
但出风头的不是白玉娇,而是白虞。
白建树和柳青的脸色都不好,白玉娇更是早早离开宴会厅。
白建树怎么也没想到,耗费財力势力请来京市有头有脸的人,来看了一场自家的大笑话。
虽然没有人识破白虞的身份,但宴会厅上发生的事在京圈里传了一个多月。
柳青躲在家里麻將都不敢去打麻將,生怕被那几个贵妇朋友提起。
就算她大门不出,在家里无聊到插。
那些个八卦婆也耐不住给她打来电话。
“喂,柳青,怎么喊你几次出来打麻將都不出来?出去找小白脸了?这么忙不开?”
说话的是吴家太太姚梦,贵妇圈里嘴巴最碎最毒的一个。
比柳青爱炫耀,自然也最看不惯柳青到处炫耀自己女儿有多厉害。
这不闻著风,电话就追到家里来了。
“哪有空找小白脸,最近睡眠不好,午后小憩一下,娇娇给我配了一些安眠的茶,在家养著呢。”
“哎呦,多大点事就睡不好,不就是接风宴被人撕了礼服嘛,你们家娇娇还是挺厉害的。”
柳青听完咬了咬牙,手中的剪刀一不小心就把那朵开得最好看的给剪断了。
“对了,我记得前段时间你说亲生女儿是个村里的野丫头,怎么又变成娇娇了?莫不是你那亲生女儿真和村里六十岁老头结婚了?太丟人,你不好意思认?”
“哎呦,柳青啊,我说你也太虚荣了,就算是你女儿真和六十岁老头结婚了,那也是你的女儿,你也不能不认啊。”
“虽然娇娇很优秀,养女毕竟是养女,比不得亲生女儿的。”
姚梦一车軲轆的话吐个没完,电话那头还传来麻將碰撞的声音,隱隱还有女人讥笑。
柳青脸色发青,把一盆茂盛的兰给剪禿:“姚梦,我们白家就娇娇一个女儿,没有別的女儿,你不要乱说话。”
“哎呦哎呦,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听听,怎么还警告上我了?”姚梦一听她这反应,还来劲:“你別忘了,我老公是警察局局长,我大儿子吴鸣是刑队队长,一家子警察,我可不怕你警告。”
柳青差点把手机捏碎:“管好你的嘴。”
她愤恨地掛了电话,看著眼前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兰,扫下桌。
『啪嗒』瓷器盆碎了一地。
李妈闻声赶来,立马蹲下身收拾,因为挡了柳青的道,被一脚踢开。
“起开!长这么胖!吃什么了都!”
“快把娇娇叫起来,一个月林宅都没叫她去给林渡做心理治疗?”
“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林渡病好了,以后都不用去了?”
“要是病好了,怎么没见林家来电话感谢,真是烦死人了。”
此时,正要下楼的白玉娇把眼前这一幕看在眼里。
看著保姆李妈臃肿身形,被柳青踢倒在地,眼底藏著一些痛恨。
都怪那个白虞,毁了自己的接风宴。
弄得整个京市都在笑话她。
按道理,林渡的病不可能好,他一直都有吃药,只会病情越来越重才对。
除非,他没吃药!
想到这里,白玉娇手心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