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池塘里的锦鲤时不时跳出水面。
歪脖子树的叶子隨风飘落在水面,掀起阵阵涟漪。
微薄的晨曦,渐渐攀上少女的脸颊。
“大橘,你是不是放屁了?”
白虞捏著鼻子,看著大橘撅著大腚,要往狗盆里拉粑粑。
大顺:肥猫!你干什么!把大腚挪开!那是我第四个狗盆!
大橘:给你拉坨大的。
后院里狗吠不断,伴隨著橘猫用力的『嗯』声。
大橘可是野生『原子弹』,威力巨大,白虞捏著鼻子,立马闪现两百米外。
绕过长廊,隔著影影绰绰的树影,白虞好像看到两个人影。
一个是彬彬有礼的刘特助,一个是啼哭不止的白玉娇。
“告诉方夫人,我来给林渡做心理治疗的,並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如今,我在京市是生存不下去了,也不想给林家添麻烦。”
“我已经买了机票,今天下午飞挪威。”
女人眼睛红肿,似乎哭了一夜,脸颊还有一道泛红的抓痕。
身上衣服是来时的那一套,人却看著淒凉可怜。
白玉娇一大早就听到僕人说,林渡昏睡一夜,临近中午还没有醒。
想必,林渡是不会醒了。
整个京市,除了她,没人能够让林渡再醒过来。
现在,不是她要硬留在林宅,怕是方夫人,要求著她留下来。
刘特助只微微伸手:“白医生,现在小林总深陷梦魘,久久不醒,方夫人说事情解决了再走。”
“昨夜,林渡和我在一起时,还好好的,怎么会深陷梦魘?”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刘特助,你如实告诉我。”
白玉娇委屈泛红的眼,透著关切。
刘特助垂眸轻嘆:“小林总怎么也叫不醒,方夫人急得早饭也没吃下。”
白玉娇眼珠子转来转去:“林渡现在的病情不稳,昨夜白虞那样大喇喇地闯进来,肯定是被她嚇到了。”
白虞听不下去,拨开茂密的垂柳,走了出去。
“白玉娇,没人的时候,你是不是用四条腿走路?”白虞杏眸迎上她的:“真狗啊你。”
“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玉娇狭长的眼看著泛红委屈,眼底却藏著浓郁的恨意。
“你这种爬床的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我和你这种攀附权贵的人不一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才不会藉机赖在林家,不像你,死皮赖脸,赖著不走。”
“那你还等什么?跑起来,大门开著呢。”
白虞眉眼带著讥讽的笑。
白玉娇见刘特助也无心阻拦,跺了跺脚,朝大门走。
“你信不信,她绝对走不到门口。”白虞用胳膊戳了戳刘特助胳膊,小声嘀咕。
刘特助老谋深算地推了推眼镜,正色:“赌100块钱的,她十步內回头。”
一、三、六.....八、十、
只要白玉娇踏出第十一步,100块马上就进白虞的口袋。
这钱挣得轻鬆。
突然,身后突然传来个女声,清冷中又带了几分急切。
“娇娇啊,怎么不在林宅好好住下,急著走什么?”
方夫人一身素绿旗袍,脸上的温柔是不曾见过的神色。
白虞压下胸腔里的巨浪,从兜里抽出一张红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