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什么也不用做的越殊只等着众人将一切打包完毕,然后簇拥着他一路往南走。
值得一提的是,被释放的俘虏中有不少边关将士,其中便有解氏父子麾下的旧部。得知越殊单枪匹马闯入王庭,降东虏,诛仇雠,救军民于水火,他们不由对这位少主奉若神人。
回程的路上,他们自觉分成几部分,一部分充当亲卫,几乎将越殊身边围成铁壁,一部分帮忙押送匈奴贵族,一部分负责监视东虏各部,替越殊分担了许多工作……正是有他们做骨干,才撑起南行的队伍。
大部队南下的动静不小,远远的就能听见大地震动,看见尘土飞扬。岳沧率轻骑北上不过数日,便敏锐察觉到了这番动静。
他凭过往的经验作出判断。
“至少以万计的东虏大举南下了?”
“又来?”与同行的骑士面面相觑,岳沧震惊又不解。难道是广安侯揍得还不够狠吗?
无论如何,这样多的人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当务之急应该返回东梁急报延平侯。
只是,想到孤身北上的广安侯,他们顿时替对方捏了把汗。纵然广安侯智慧通天,万一迎头撞上东虏大军,亦是凶多吉少!
但愿广安侯吉人自有天相吧……
不情不愿吐出一个“撤”字,满怀担忧的岳沧就要勒马回转东梁城。却听身旁的副手叫道:“等等,那是广安侯?!”
岳沧一怔,转头看去。
只见远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似有万马奔腾。一面熟悉的旗帜在烟尘中摇摇招展。
除却近几年参军的新兵,谁能认不出那面旗帜?那是昔年广安侯解氏的帅旗。随着解氏父子兵败身死,帅旗亦被东虏所夺。
而现在,这面帅旗重新在草原上升起,映着初生的朝阳,放出万丈毫光。
少年骑士从太阳升起的地方奔来,他胯.下的骏马驰骋如风,带着他飞成一道点燃朝阳的火。
在他身后,是兴高采烈归来的大魏军民,以及同样兴高采烈南迁的东虏百姓。
此外便是沉默如山的东虏精锐。统治他们的王与贵族此时都已沦为阶下囚,他们却安分地簇拥着越殊,如同簇拥一位新王——毕竟少数不识趣的人,下场已经不可言说。
“广安侯!”
岳沧带人迎上去,一时不知目下是什么情况。
……要说广安侯一个人说降东虏,连汗王都束手就缚,未免太离谱。但总不能是广安侯叛变,率东虏大军来攻打大魏罢?更不可能是广安侯推翻汗王反被敌人拥戴上位了罢?
不,不,不,看这些人的表情,居然还真有可能是见鬼的最后一种可能……
岳沧心中正疯狂吐槽,就听眼前的少年轻描淡写说道:“如君所见,东虏已降!”
岳沧:“???”
喵喵喵?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如我所见”……
不是,过程呢?您是不是漏掉了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