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按照礼法,她能不能给殿下守孝。
陈昭温和的声音很好的安抚了何红:“你自然能给太后守孝。若是守完三年孝,你没有其他去处,还可在去青州投奔我。”
何红这才松了口气,心落回了肚中。
随后,陈昭派人将何红送看何太后陵墓,石匠正篆刻碑文,何红站在石碑旁,目光凝视着那尚未完成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淹没:“太后闺名唤作盈。”
【灵思皇后何盈之墓】
一个小小的草庐在陵墓旁伫立。
送走何红后,陈昭将玉玺从锦囊中拿出来把玩。
玉玺不大,方圆四寸,玺身之上,五条栩栩如生的龙盘绕交错,缺有一角,以黄金镶嵌。
翻过来,正面有八个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块玉玺,是始皇帝命人雕琢,秦始皇握过,汉高祖握过,汉武帝握过,王莽握过,汉光武帝也握过。
如今安静躺在她掌心。
陈昭收紧手指,感受着玉玺的轮廓。她想把玉玺藏起来,可理智阻止了陈昭。
藏着,这就是一块珍稀玉雕,用起来,才是传国玉玺。
“传沮授、郭嘉来见我。”
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先行返回青州的沮授听到陈昭的传召时,不知怎得,心脏忽然一跳。
他勉强严肃神色,大步流星走入书房,郭嘉已经在此等候了。
陈昭见人齐了,立刻亲自关上书房门,命令守卫去院外将院子守好。
“我有一件喜事要告知沮公与奉孝。”陈昭笑眯眯呲着牙。
一股不妙感从沮授心中升起。一般来说,主公这个模样就是又又偷偷做了大事。
先帝死了,主公干的;陛下忽然出现在自家帐中,主公干的,那这次
该不会又死了个陛下吧?沮授心里一咯噔。
还好陈昭下一句话让他松了口气。
“我偶然得一宝物,与尔等一同鉴赏。”
只是宝物啊,那还好
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猛然怼到他面前。
沮授眼前一黑。
“传国玉玺?”郭嘉缓缓低头,凑过来看。
主公又做了个假玉玺?不对,这块玉玺质地淳厚,不像是假的。
居然是真玉玺。
郭嘉眼神顿时火热起来,长揖:“天授主公,乃昭示主公日后必定能登九五之位!”
他看向玉玺的眼神实在火热,陈昭见状直接拉过郭嘉的手,把玉玺塞进郭嘉手中,“喜欢就玩一玩,和氏璧的确是宝玉,成色甚好。”
郭嘉一惊,手足无措想要把手缩回来,又怕摔坏了玉玺,只能慌张捧着。
“嘉乃臣子,岂能碰传国之玺。”
“玉玺而已。”陈昭把玉玺拎起来,又塞进沮授手中,“沮公也摸摸。”
“玉玺乃天子之物,我等怎能轻触。”一向严肃的沮授也难得露出慌乱之情。
“今年有皇帝后有玉玺,又不是先有玉玺才有的皇帝。”陈昭不以为然。
“二位军师快想想,该如何用此玉玺吧。”
半响,沮授和郭嘉才从震惊中回过神。陈昭轻咳一声,眼珠转来转去:“我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沮授看着陈昭这个熟悉的一肚子坏水的模样,连忙咳嗽:“臣着急去青州赴任,此事还是主公与奉孝商量吧。”
“唉,主公总是揪着嘉一只羊揪毛,嘉还以为文和来了,嘉便能歇一歇呢。”郭嘉无奈道。
“文和还在试用期,半年试用期过了才能知晓机密之事。”陈昭把玩着玉玺。
说的跟试用期过了,不合适能愿意放人走一样卖身时长已高达六十年的郭嘉腹诽。
“离间计,告诉袁绍,传国玉玺在袁术手中,告诉袁术,传国玉玺在袁绍手中。”陈昭冷笑。
袁术骂过她,她还没忘呢。
郭嘉了然:“令其兄弟反目,支持二人的士族内斗,嘉知晓了。”
第一批粮食从郿坞运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这批粮食。陈昭宣布这批粮食将全部供给粥棚,用于施舍百姓后,那些损失惨重的士人虽然背后嘀咕了几句,却也没敢当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