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八阿哥什么关系?
德亨不是四阿哥的养子吗?
还有,铁帽子王雅尔江阿也是八阿哥的拥趸,他的嫡长子,居然跟在这个叫德亨的身后当差,充当护卫的角色,难道,其实德亨是八阿哥的人?
这就都说得通了。
等再转过眼来时,蒙俄洛看德亨的眼神就变了,由讥诮和轻慢,改为打量。
但不管蒙俄洛眼神怎么变,在德亨看来都一样,这个蒙俄洛,在阻碍他行事。
就是前后院的事儿,傅尔丹很快裹挟酒气而来。
德亨直接对傅尔丹道:“我先带人去船厂,船厂将军这里,就交给公了。”
德亨和蒙俄洛的隐隐对立,阿尔松阿已经告知傅尔丹了,傅尔丹听到此话,没有如以前那样抱拳听命,而是单膝点地,行了奴叩主的礼,道:“您自去当差,奴才会依皇上之命,护您周全。”
德亨只点了一下头,就带人走了,留下面色大变的蒙俄洛紧紧盯着德亨远去的背影。
傅尔丹起身,站在蒙俄洛眼前,挡住他的视线,见蒙俄洛看向他,才笑道:“表兄,姑母身子骨可还硬朗,您也不说带我去见见她老人家。”
蒙俄洛的生母,正是瓜尔佳氏,论辈分,傅尔丹要叫一声姑母。
蒙俄洛脸颊抽动了一下,憋气道:“家母,已于三年前病逝。”
傅尔丹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人不在了,果然人走茶凉,姑母不在了,咱们姑表亲的情分就淡了,想来,我这个瓜尔佳氏族长,在表兄这里,也不算个什么东西了。”
蒙俄洛扶额叹道:“你何必阴阳怪气戳我心窝子,当下,你该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是正经。”
傅尔丹面色嘲弄,道:“什么怎么一回事,我奉皇命当差,这就是正经。”凑近一步,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别说我没跟你透信儿,你得罪了他,让八爷知道了,小心没你好果子吃。”
蒙俄洛大惊失色:“当真!他们什么关系?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是真的没在胤禩那里听过德亨的名号。
傅尔丹:“看着长大的,你说什么关系?”
蒙俄洛简直要爆炸了:“不是,我闹糊涂了,他不是在雍王府长大的?八爷是怎么看着他长大的?”
傅尔丹仰天长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话已至此,你能不能开悟,看你自己了。我提醒你啊,估计这会子他人已经出城了,船厂那边通行令牌和伺候的人手,赶快安排起来,别干了蠢事。”
蒙俄洛:“我这就去安排,来人,快来人……”
就这么点子距离,乘船没有骑马快,乘船还需扬帆起航,骑马是跨上马背骑了就走。
德亨的奔雷一路带着,几人牵马出城,德亨奇怪问道:“那个蒙俄洛怎么回事,连装都不装一下,我没得罪他吧?或者,是雍王爷得罪了他,他将气撒我身上了?”
阿尔松阿翻了个小小的白眼,笑话道:“我看你在盛京挺圆滑的,怎么到了船厂,就变钝了?”
德亨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德隆,你知道吗?”
德隆更是一问三不知:“我怎么知道。”
德亨奇怪:“我看你高深莫测的样子,还以为你知道呢。”
德隆:“装的,像不像?有没有显的城府很深?”
德亨仔细打量他,煞有介事点头道:“别说,还真挺有高冷范儿的。”
德隆四十五度望天,沧桑道:“我跟四王爷学的,果然有用,哈哈哈哈哈……”没装三秒钟,自己先笑了起来。
德亨一听是跟胤禛学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尔松阿:……
看着没正形的两人,阿尔松阿时常有种带孩子的感觉。
“咳,咳咳咳!”
德亨和德隆立即停下嬉笑声,转头去看阿尔松阿,阿尔松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得了,这是真高冷。
德亨请求道:“阿尔松阿,你还没说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呢?”
阿尔松阿见好就收,解释道:“蒙俄洛是八爷的人,你算是出身雍亲王府,他对你,自是不会如嵩祝那样毕恭毕敬。嵩祝毕竟是赫舍里氏,而他是红带子,无需怕你。”
原来如此!
那就解释的通了。
叹气道:“怎么都出京了,还这么多恼人的事儿。”
阿尔松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躲不了的。”
德亨看了他一眼,道:“得亏带你来了,他见你跟在我身边,定会疑神疑鬼的。”
阿尔松阿笑道:“你却是谢错人了,傅都统和蒙俄洛是正经表兄弟,傅都统说会护你周全,就会摆平他。你无需在意蒙俄洛,专心做你的事就是,我和德隆大阿哥都会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