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格:“你知道就好。你大哥真不会应了那些人什么吧?”
阿尔松阿:“他应他的,我造我的,有什么干系。”
萨日格玩笑道:“你们可是一家子兄弟,不得兄弟齐心,光大家族?”
阿尔松阿:“您也说了,我们是兄弟,不是父子。树大分枝,等出孝后,他就要搬出府去另过了。至于光大家族,我以为,我现在,就已经是光大家族了。”
萨日格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传出去老远,道:“没错,你早就在光大钮祜禄家族了。”又收住笑声,警告道:“只是,莫要失了分寸才好,我大哥是个心软念旧的,我弘晖哥哥可不是。”
阿尔松阿躬身道:“公主所言,在下谨记,定会谨言慎行,不负令兄厚望。”
至于是哪个令兄,萨日格就不做分辨了。
萨日格最后道:“你回头就去佟佳府上要银子,若是要少了,就是不给本公主面子,记住啦?”
阿尔松阿忍笑:“是,记住了。”
萨日格只在国公府逛了一圈儿,摘了枝迎春花,连喝杯茶都没有,就告辞了。
等出了国公府,萨日格命人将这枝迎春花送去隆科多那里,让他准备好银子,自有人去找他取。
既然皇上的意思让她和佟佳氏友好处着,那就处着呗,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好说。
不是想从她手里搂银子吗?这做买卖的,舍不得出本钱,还做什么买卖。
干脆回家种地得了。
等回到国公府,管家报额驸来访,萨日格笑问道:“他又来做什么?”
管家头低了几分,回道:“说是天暖了,公主府要修缮了,问公主有何喜好,还带了一件古玩儿,邀您一同鉴赏。”
萨日格笑了一下,想了想,道:“我最喜欢圆明园牡丹台的牡丹,小时候没少拔了烤肉吃,就让他先在公主府里移栽一花圃的牡丹吧,要是能在今春开花最好了。”没说什么古玩的事儿。
管家道:“那老奴去回额驸,公主可还有话要带给他的吗?”
萨日格:“没了,哦对了,改天阿尔松阿可能会去他们府上拜访隆科多,你将这话带给他吧。”
管家:“是。”见萨日格确实已经没话了,他就去打发额驸岳兴阿去了。
岳兴阿虽然每次来国公府都见不到萨日格,也基本上见不到这国公府的主人,但听了管家的话后,还是失望不已。
岳兴阿:“您可有说我在金石馆中淘换了一点小玩意儿,邀请公主一起赏鉴?”
管家腆着笑脸道:“额驸见谅,只因是瑞王爷喜欢金石玩物,殿下打小儿跟着王爷一起玩儿,才有了这么个消遣,实际上,殿下不热爱这些个。”
岳兴阿愣住,好半晌才道:“竟是这个因由。”
他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她这么个雅趣,想着以此讨好一番,原来也是个假的。
“那她…公主她到底喜欢什么呢?”
管家摇头,请他向外走,笑道:“我家公主每日吃吃喝喝,除了读书,这么多年,老奴没发现她有甚特别的爱好。额驸,您请回吧。”
岳兴阿咂摸着这话,心头一亮,笑道:“多谢管家提点,我这就告辞了,您留步,留步。”
管家看着如踩春风而去的岳兴阿,莫名其妙的,他提点什么了吗?
吃喝?
读书?
这不是主子爷们每天会做的事?
这也算提点吗?
岳兴阿回了国公府,直奔府上藏书楼而去。
既然公主喜欢读书,那一定会喜欢孤本,可巧他们国公府上有许多藏书,放着也是白放着,不如拿去讨好公主。
若是能得公主一顾,他真是死了也甘愿了。
“你这额驸,谱儿越发的大了,竟让老子来找你,你这一天天的,做什么呢?”隆科多背着手,优哉游哉的找了过来。
岳兴阿正吆喝着奴才往箱子里搬书,见到隆科多过来,原本很好的心情立即烟消云散,草草行了一礼,道:“父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啊,怎么着,做了额驸,翅膀硬了是不是?话说,公主还没允你进府吗?你这个额驸做的有够草包的。”隆科多哪壶不开提哪壶,啧啧称奇道。
岳兴阿皮笑肉不笑,道:“不,公主已经允许儿子进国公府的门了,儿子今儿还在会客厅里喝了一盏茶呢。”
“可喜可贺。”隆科多讽刺道。
岳兴阿半点不恼,打小儿就这样,他这位父亲,见到他这个儿子,不是冷笑,就是讽笑,好像他是多么大的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