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周从谢老爷子房间出来,被他喊住,说出了那句让谢屹周散出寒意的话,你养的畜生竟然还没死。
他知道谢屹周不会对他做什么,凭他爸给谢家工作五年,凭他爸因为谢家的竞争对手而死,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
他拿出手机在谢屹周眼前晃了晃,说出了他的好想法:“你只要承认,我就原谅你。”
可谢屹周眼底的情绪甚至没有波动,黑眸冷淡疏离,他看到的只有他对他一贯的倨傲和嘲讽。
“你...”丛阳还要再说点什么。
被谢屹周对边牧做的手势打断,得到命令的边牧汪一声低吼咬住丛阳腿,站起来有半人高的身子将丛阳扑倒在地。
“啊!谢屹周你他妈!”
边牧张口咬住丛阳喉咙上,前脚踩在丛阳胸膛,霎那间,他消声了,尖锐的犬齿触感明显,他每挣扎一下,就用力一分,似乎要划破动脉血管。
忽然,谢屹周声音从头顶响起,他唇角的笑讥讽。
“吓吓你而已,怎么还真怕了。”
周二叼走丛阳手里的手机,放在地上咬烂了手机屏幕。
谢屹周漫不经意拾起来扔进垃圾桶,撂下一个字。
“脏。”
*
如果不刻意回忆,谢屹周不会想起那年春节还有这么个插曲。
丛阳动了他手机,再换一块就是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找事,谢屹周之前连眼皮都懒得抬,直到他故意伤害周二,周二从小腿留下后遗症,他才发觉这个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丛阳可怜吗,或许吧。
但恨错了人走错了路,这份可怜就变得廉价。
泥沼有前一根麻绳,有人选择爬上来,有人选择拽下别人。
“取消了?”
“嗯。”林疏雨点了点头。
他隐约想起林疏雨发过一次雪,就是小女孩分享日常,没细看,随手点了个赞,并没想到丛阳当时那么无聊,还会动些这种手脚。
有什么意义吗。
对他没有意义,谢屹周不会反复翻开朋友圈,更何况那天后他几天没动微信。
对丛阳或许有,满足了他的自以为是,但不会对谢屹周产生一丝一毫的实际伤害。
其实最在乎那一点联系的,只有十七岁的林疏雨,和两年依然耿耿于怀的林疏雨。
“抱歉。”谢屹周抱住她,“有人动了我手机,我不知道。”
他感受到了从林疏雨的眼里流出来的情绪,心也和她一起,像是泡在了苹果醋里。
“记了这么久啊。”
答案原来这么简单,没有她想的刻意疏远,也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林疏雨嗅着他身上清冽气息,在他身前蹭了蹭,好小声地说:“以为你讨厌我。”
所以江焰才会在看到林疏雨背影时才会说了句:“好像挺久没看见她了。”
一切都有迹可循。
谢屹周在无人的阴影处吻了吻林疏雨发顶,清楚过来:“后来开学也就不想见我。”
是不敢。林疏雨在心底说。
他捧着林疏雨脑袋左右打量,看来看去,林疏雨眼巴巴地仰着头,刚想问他做什么,谢屹周目光不解,声音微讶:“怎么会讨厌林疏雨呢。”
“喜欢都来不及。”
林疏雨没忍住笑了,转念又问:“那你喜欢我哪呀。”
谢屹周装作思考,亲在她额头:“这里。”
往下亲在细眉:“这里。”
亲在眼睫:“这里。”
亲在鼻尖:“这里。”
一下比一下声音大,他又要往下,林疏雨连忙捂住了嘴,轻声说够了,谢屹周的唇落在她手背,没有停止:“这里也喜欢。”
“还有耳朵。”林疏雨耳尖又红了,他看在眼里哼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眼看谢屹周还要亲,林疏雨慌不择路捂住,那块地方耳朵好敏感,热气喷在上面想抖。
谢屹周捏起她的下巴,推着她上没有光的角落,唇落在林疏雨毫无防守嘴角,一点一点浅尝辄止。
林疏雨被算计了,憋得脸色发红,满脑子都是:好一出游击战。
手呆呆环住谢屹周腰,他揉了揉林疏雨耳坠的薄肉,她小幅度抖了下,谢屹周低声却说:“怎么亲的哪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