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绷带的阮子柏:“手没事了。”
怎么可能。
骨头受伤哪有那么容易好,袁秀红:“我觉得你还是把绷带缠回去比较好。”这样利于恢复。
阮子柏:“等会我就去卫生所。”
地基那边两班倒,卫生所那边晚上有值班的,就是怕工作的同志受伤。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袁秀红问。
阮子柏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袁秀红瞧着信,半天不敢接。
阮子柏打开信,给她看:“那天我从仓库拿开后,就回了三车间,之后一直在工作。我的同事可以给我证明,你看,这是他们写的。”
这就是一封证明他没有时间告状的证明信。
袁秀红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次她看了。
“你不是说要问钟主管吗?”袁秀红着信的时候,随口一问。
“钟主管停职了,”阮子柏提到这个人语气就有些不好了,“他想让我爸帮他,他才肯说那天告状的是谁。”
要求太多了。
阮子柏就懒得再问,他只需要证明不是他告的状就行。
至于是谁,问不出就问不出吧。
袁秀红瞧完信,递给阮子柏:“告状的事确实不是你做的,我误会你了,跟你道歉。”
“小事,不用道歉。”
楼上。
余凤敏扒在窗户边,回头问杜思苦,“我要是把这薄膜撕下来一点,你能不能装回去?”
“你撕它做什么?”
“袁秀红跟人聊半天了,这薄膜隔着,也看不清是谁。”余凤敏嘀咕。
杜思苦:“你跑一趟,去楼下不就行了。”
就下个楼的事,还非要把窗户那塑料摸撕了重钉,这不麻烦吗。
余凤敏一拍脑袋,瞧她,怎么还转不弯呢?
她立刻就下楼了。
过了一会,余凤敏回来了。
她悄摸的告诉杜思苦:“是三车间的阮子柏同志。”错不了,就是那个姓阮的,“你知不知道,那冰块脸还会笑呢。”
又过了一阵。
袁秀红回来了,进宿舍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可见杜思苦跟余凤敏神色没什么变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杜思苦把转岗申请表给了袁秀红。
“文佳玉后天结婚,咱们送什么东西啊?”
这日子过的真快,马上就要到十五号了。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问问文佳玉,还缺什么东西。当然了,太贵重的她们肯定送不了,像是脸盆暖水瓶凑一凑还是能送的。
文佳玉就在212宿舍。
门关着。
杜思苦三人敲了敲门。
门开了,文佳玉的脸色很差,整个人情绪都不太好,勉强问着:“你们怎么过来了?”
余凤敏嘴快:“你后天要结婚,还缺什么,我们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暖水瓶买了吗?红色搪瓷盆买了吗?”
文佳玉:“海平说新房那边都有。”
“他有那是他的事,你总得带点嫁妆过去吧。”余凤敏道,“过道有风,咱们进屋说。”
说着便走到了宿舍里头。
庞清燕在食堂忙,估计得七八点才会回来呢。
杜思苦跟袁秀红对视了一眼,她们瞧出文佳玉想一个人静一静。
“佳玉,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商量商量。”
“凤敏,咱们回宿舍了。”
余凤敏听杜思苦这么说,脑子一下子转过弯了,本来要走,可嘴还是快了脑子一步,“佳玉,你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余凤敏神脑补:“是不是包海平那边有情况?”有人了?
文佳玉听着吓了一跳,赶紧否认:“不是,不是他,是我家里的事。”
“你家什么事?”余凤敏打听事打听习惯了,顺嘴就问了。
文佳玉叹了口气。
烦心事。
很烦的那种。
杜思苦过来,拉着余凤敏往外走:“我们先走了。”
余凤敏的好奇心全被文佳玉那口叹气声吊起来了,“你家有什么事,跟我们说说,我们嘴巴严得很,不会往外说的。”
袁秀红听到这话表情都不对了。
这话余凤敏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佳玉,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我们几个凑一起,还怕想不出法子吗!”余凤敏不想走啊。
杜思苦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瞪。
文佳玉一听,觉得有道理,“那,那咱们琢磨琢磨?”
“好啊!”余凤敏答应过来,扭头就对杜思苦说,“你放开。”差一步就拽到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