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工作,就辞了?
“没卖?”
这卖了之后跟厂里说让人接班,这多好的事。
杜老三摇头。
大队长听了也是一脸可惜。
另外一个人出声,“我叫吕欣荣,22岁。”这人长得白净,还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他脸色不太好。
大队长道:“你们来得急,我们这边还没有知青点,这样吧,等会我带你们去老乡家里,先借住一晚。等明天你们去把户口迁过来,我们这边开会商量看是怎么安排。”
找个能住人的老房子,修整一下,挂个知青点的牌子就行。
红日大队是有电的,但是这边限电。
电压不稳定。
除了大队部跟几户村民家之外,其他人家是没有通电的,通电要花钱的,还在交电费,他们舍不得。
大队长把他们安排到了一个老乡家里,这位老乡家只有二口人,一个爷爷,一个孙子,孙子叫朱家宝,二十岁,跟知青们差不多大。
他家人少,屋子大。
这家人是朱队长的本家亲戚。
“叔,咱们大队来了三个知青,没地方住,您这边屋子宽敞,能在这边借住一宿吗?”朱大队长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人在哪呢,我瞧瞧。”朱爷爷年纪大,背驼了,不过人还是很精神的。
大队长把三个知青叫了过来。
朱爷爷瞧了,都是面善的长相,他点点头:“可以。”
阳市,杜家。
杜思苦回家后,杜母这病就好了大半。
“老四,家里有衣服有四天没洗了,你去把衣服泡上。等会泡完衣服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杜母指使着,“你上了班,有工资,这菜你也是要吃的,这菜钱你就出一点。我这几天看病买药花了不少,家里也没什么钱了……”
杜母就一个意思,让杜思苦把掏钱出来用,然后再把家里的活仔细的干一遍。
怎么折腾她怎么来。
等晚点,她还准备要杜思苦多烧些热水,她要好好洗个澡。
杜思苦:“行。”
她正好要出门,去趟贺家。
杜思苦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决定住老五那屋,那屋里什么都有,柜子里还一床八成新的干净床单。
杜思苦把行李放下,户口她没带过来,钱放了一点在单人宿舍那边,以防万一。当然,她身上带了一些。
杜思苦去了杜母那屋:“脏衣服在哪?”
杜母道:“都在外头,桶里头。”
“奶奶的衣服也在里面吗?”杜思苦问。
“也在里头。”
满满的一桶衣服,杜思苦倒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洗衣粉也不多了。
她刚把衣服泡好,就听到杜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老四,出门再一袋子洗衣服,还要买一瓶风油精。”
“……好。”
杜思苦道,“衣服泡好了,我出门了。”说着去了屋里把菜篮子拿了出来。
“买点肉,要是没肉,买点鱼也行。”杜母的声音接连不断。
“知道了。”杜思苦提着菜篮子出门了。
她一走。
杜母就从把薄被单一掀,从床上下来了,她悄悄出来瞧。
“老杜,你说这老四是不是转性子了?怎么我说什么她都答应了?”杜母心里纳闷呢,这可不像老四的性子啊!
杜父也皱着眉,“确实不对劲。”
怎么这么乖了?
这确实不像老四,这老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杜母一下子想了很多,她想来想去,突然问,“老四会不会又跑了?”
跑厂里去了?
“她敢!”杜父声音都大了。
本来,拖拉机厂就给了杜思苦五天假,这事他心里一直憋着气。要是老四想跑了不回来,看他不打断老四的腿!
老四是他生的,该听他的话!
不听话就该打!
打死一个少一个!
“我就那么一说。”杜母往屋里走,“我去瞧瞧老四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她去翻杜思苦的行李去了。
怎么尽是些旧衣服?
老四领了工资没买新衣服?
这不可能吧。
除了旧衣服就是工作服。
钱也没有。
粮票,肉票都没有。
杜母很失望。
这包里有没有夹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