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终于回神。
他瞧了眼阮子柏跟袁秀红,缓缓说道:“我跟化工厂的孟同志是读书时认识的,毕业后就没怎么见过了。我也是去化工厂出差才知道她结婚了,后面他们过来出差的时候,我在拖拉机厂,与她也没见面。”
宋良说得非常清楚,还把时间钱给捋清楚了。
就是怕有人误会。
阮子柏一想,还真是。
看来宋良跟化工厂的那位女同志也没什么牵扯,估计是那姓刘的误会了。
也算他没有看走眼。
袁秀红听过后,对阮子柏道:“我误会你了。”
阮子柏这才放下心。
同时,宋良看向杜思苦。
杜思苦瞧着时间不早了,觉得该跟袁秀红去食堂了,一回神,见宋良看她。便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秀红,该去食堂了,再迟饭菜可就凉了。”
“来了。”
“宋同志,那我们走了。”
杜思苦拉开房门,跟袁秀红走了,两人去了三楼,杜思苦要把药放到家里,也带着袁秀红看一看她的新家。
到了三楼,杜思苦打开门,领袁秀红进屋了。
“你这屋子比凤敏那间宽敞些,也亮些。”袁秀红仔细瞧着屋子,“你这通风也好些,你那桌子怎么不是方桌?”
她发现了不一样。
“四方桌太大了,我用不上。”
下午下班。
阮子柏心情不错的回了家。
阮副厂长下班后,看到儿子这模样,脸就沉了,“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流言传了多久,对咱们家的影响有多大?”
阮子柏:“爸,我跟你说过了,不是我。”
“你得找出证据。”
“我没做过,找什么证据,应该是他们化工厂的找证据证明确有其事吧。”阮子柏也不高兴了,“化工厂那姓刘的我打听过了,平常看着还行,一喝酒就打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子柏道,“再说了,他说的话未必是真的。他爸是化工厂书记,他又不是,他只是化工厂保卫科的一个普通员工。”
阮副厂长听进去了。
过了几天,杜思苦收到了大哥寄来的牛羊腌肉。
她提到了家里,在屋里窗户边上牵了一根结实的绳子,把肉挂在上面,风干。
之后她休假,便去了趟邮局。
她去寄东西了,给二哥的药还有信,顺利还给二哥寄了五斤香肠,这是从朱安家买的。另外,大哥那边寄了些麦乳精,肉就没寄。看得出来,大哥那边是不缺肉的。
可惜不知道老五的地址。
杜思苦没法寄东西。
三哥去的那个大队离阳市近,过年可能会回来,杜思苦就没有寄东西过去。
一晃。
就到了小年。
今天杜家倒是热闹,大程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提了些糕点。
上门是客,又是孩子,杜母倒也没有为难,多做了两个菜,煮米的时候多抓了两把米。可即便是这样,饭菜都不够。
两个孩子不讲什么礼数,荤菜鸡蛋一上桌,就夹上一大块到自个碗里。
然后拼命的扒着米往嘴里塞。
大程见了只觉得自己孩子可怜,“我要上班,孩子放假了,在家里没人照顾,送到他们爷爷奶奶家了。”那是后奶奶,对孩子苛责得很,饭都吃不饱。
大程实在是没办法。
总不好把孩子送到杜家来。
杜得敏这次没附和。
杜母也没说什么,不过一顿饭,吃了就吃了。今天是小年,总不能闹个红脸。
只是这段饭过后,杜奶奶的心情沉重了许多。
下午大程没走,两个孩子也留在了杜家,两孩子调皮得很,杜家院子里的树枝都被他们爬上去折断了好几根。
杜母倒是谨慎,各个屋的屋门全锁了,除了杜奶奶那屋跟杜得敏那屋。
两个孩子想去上锁的屋里玩,喊了起来。
大程一看,屋门全锁了,脸色不太好。
杜母瞧了只当没看到。
这大程的弟弟可是有案底的,偷过东西,谁知道这两个孩子会不会随了他叔叔。
晚上。
大程带孩子走了。
他走后,杜奶奶把杜得敏叫进屋,“这大程心疼孩子没娘,也不管教,以后你孩子生出来,只怕要受委屈。”
杜得敏不信,“不会的,都是他的孩子,又是我生的,他不可能两样对待。”
她笃定。
杜奶奶知道杜得敏的性子,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
她就没再说。
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闺女,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机修厂。
小年之后,厂里还是一样的热闹。
尤其是三车间跟新车间,忙碌得很。机修厂在外省市里设了代销点,‘凤凰’牌跟‘永久’供不应求,机修厂的‘东方’牌出货快,又轻便,很快就抢占了小半个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