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平下意识抬头,和江辞壑四目相对,他怔了一下,耳尖瞬间变红了。
半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迅速后退,“你、你、说话就说话,离我、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江辞壑眼带笑意,“你结巴什么?”
孟疏平羞恼道, “谁结巴了?”
【我那是被他吓得好吗?我还没要他赔我精神损失费呢! 】
江辞壑没再接着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问起他刚刚的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孟疏平眼睛一转, 机智的反问道, “那如果你是我的话, 你会负责吗?”
【可恶!他是不是太狡诈了啊?我要说负责,那他岂不是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可我要是说不负责, 他又要谴责我是渣男了吧?我能傻的进他的套儿吗? 】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反问回去,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
见江辞壑不说话, 孟疏平十分得意,这下江辞壑要被他问住了吧?谁知他刚露出自得的表情, 就见江辞壑认真看向他, “我会。”
孟疏平:“……”
【失策了!他怎么还真回答了啊?这话让我怎么接?也得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还以为他对人有意思呢! 】
他干笑两声, “哈哈, 那你还挺有责任感的。”
江辞壑唇角一翘道,“说的也是。”
孟疏平嘴角一抽,【脸皮真厚, 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
他绕开江辞壑,就要下床,“我衣服呢?”
江辞壑也下了床,“你那身衣服上都是酒气,我让人拿下去洗了,又给你另备了一套放这里了,你找衣服做什么?”
孟疏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回去了,难不成在你家过夜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现在应该很晚了吧?”
说着,他便走到门边,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不料他刚掀开帘子,外面的寒气就扑面而来,孟疏平被冻的狠狠哆嗦了一下,他立刻重新把门关上,“好冷啊!”
【卧槽,外面是不是完全黑了?难不成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刚说要走,如果我这会儿又说不走了,会不会很尴尬啊? 】
虽然屋里点着蜡烛,但他真的以为才刚入夜呢!
江辞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一本正经道,“是很晚了,都已经亥时了,你这会儿回去的话,可能连家门都进不了,路上又黑又冷又不安全,要不然还是在这里先凑活一晚上?”
孟疏平立刻道,“嗯嗯,好的。”
于是孟疏平跑去洗漱了一番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不过由于先前他已经睡了好久,这会儿他又不太困了,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想到孟疏平看到琉璃杯那见怪不怪的样子,江辞壑好奇道,“你以前可曾见过琉璃杯?我看你似乎并不觉得如何稀奇。”
孟疏平犹豫了一下道,“见过的。”
【玻璃杯嘛,有什么可稀罕的,也就是没有掌握技术,要不然分分钟就能做出好多个,唉,也不知道那些外国商人靠这个赚了多少钱,想想我都要眼红了,这可都是大楚的损失啊!得流失多少白银到外国! 】
江辞壑惊讶的看了孟疏平一眼,在孟疏平的眼中,这琉璃杯的产量当真有如此多?
他又问孟疏平,“那你会做吗?”
要说大楚也不是没有琉璃作坊,只是他们做出的琉璃漂亮是漂亮,但不适合日常使用,大部分都用来做装饰了。
“我怎么可能会啊?”孟疏平诧异的看了江辞壑一眼,“怎么,你要让人做琉璃杯?”
【那可以啊,反正那些冤大头人傻钱多,还不如把钱给自己人。不过要让他失望了,我也不会,与其问我,还不如多找几个专门做这个的工匠,多研究研究,肯定能研究出来。 】
江辞壑没否认,“只是不想被当冤大头。”
孟疏平深以为然,“有道理。”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孟疏平渐渐困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江辞壑撑着头,垂眸看他,半晌,也笑了一下,躺下睡了。
第二天孟疏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搂着江辞壑,非但如此,他还大咧咧的把腿放到了江辞壑的身上,他一阵心虚,连忙小心翼翼的把胳膊腿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