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壑接过玻璃观察了一下,然后他看向孟疏平,“你这是要做何物?”
孟疏平的视线在江辞壑的脸上落了一瞬,又很快移开,“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能把眼前看到的东西放大的一个东西,我管它叫放大镜。”
江辞壑虽有些疑惑这放大镜究竟是什么效果,还有孟疏平是如何知道这个的,但他并没有多问,他唇角一翘道,“这个就是你打算送给我的东西?”
“不是,”孟疏平摇摇头,“皇上的寿辰不是要到了吗?这是要送给他的。”
“送给父皇的?”江辞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他将玻璃往旁边一放,“你再选个别的东西送给他吧。”
孟疏平十分疑惑,“为什么?这东西不能送吗?”
江辞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记得,当初你是说要送我东西的,如今我的还没有收到,父皇倒是先有了。”
孟疏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他这语气有点酸呢?不能吧?那可是他亲爹,这也要计较吗? 】
江辞壑沉下脸色,脸上的表情越发清冷,为何不能?说好是为他准备礼物的,别说是先送予他父皇了,就是送了他和父皇一样的东西,他心里也会觉得十分不舒服。
孟疏平无奈,只好不情不愿的将另一个匣子拿了出来,“呐,送给你的。”
【本来都不想送他了,谁让他做出那种事呢?算了,既然他要求,给他就给他吧。 】
见孟疏平没忘记自己,江辞壑唇角一翘,随即就疑惑起来,他做出哪种事了?他怎么不知道有哪件事会让孟疏平生气的?
他把孟疏平手中的匣子接了过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两块透明部分小一些的玻璃和另一张图纸,他将图纸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却没看懂,“这又是做什么的?”
本以为这两个东西做出来是一样的,没想到孟疏平给他的反而比另一个更奇怪,江辞壑的心情瞬间爽朗起来,看来,父皇的东西比他的还要差一点呢。
孟疏平解释道,“你让人把其中一块琉璃的透明部分打磨成中间厚边缘薄的圆片,另一块打磨成中间薄边缘厚的圆片,两块再打磨成一样大的,如果这个做成功了,就能通过这个东西,把远处的东西看清。”
江辞壑十分惊讶,“你说什么?将远处的东西看清?”
若真是如此,那用于打仗的时候,岂非是十分便利?
孟疏平点点头,“是的,所以我让你帮忙找一个可靠嘴严的工匠,这东西用处大着呢!”
江辞壑的表情十分认真,“好。”
两日后,孟疏平交给江辞壑的东西就做好了,他将这些东西一组合,便成了一个放大镜和望远镜。
孟疏平把望远镜放到眼前,调整了一下距离后,便递给江辞壑,江辞壑接过望远镜,照着孟疏平的样子往远处看去,便惊讶的发现,远处的东西竟直接呈现在了眼前。
虽说由于这玻璃的均匀度没那么高,有些地方看起来有一丁点糊,但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收到这样的礼物,江辞壑十分开心,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进宫去显摆去了,没办法,他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儿,便只能去乾祐帝那里了。
乾祐帝一边批阅奏章,一边看了一眼江辞壑,“老七,你过来有事?”
江辞壑故意露出腰间的望远镜,“没事,就是过来串串门。”
“过来串门儿?”乾祐帝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么说?总不能是想他了吧?
江辞壑点点头,低头把玩起望远镜来,“主要是好久没见父皇了,过来看看。”
乾祐帝更迷惑了,不是头一天才见过吗?老七这是年纪轻轻的记性就不好了?还是太过于想念他这个父皇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孩子没发烧吧?
在这样的对话进行了好几次之后,乾祐帝终于注意到了江辞壑腰间的东西,他好奇道,“老七,你腰上挂的是什么东西?”
江辞壑表情平静,语气却有些雀跃,“哦,这个啊,这是孟疏平送我的礼物。”
乾祐帝更好奇了,“孟爱卿送你的礼物,拿来朕看看。”
江辞壑将望远镜给乾祐帝递过去,又很快缩了回来,“父皇可以看,但别想着霸占啊!这是孟疏平送我的。”
乾祐帝有些不屑,不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吗?他作为一国之主,什么没见过,至于抢儿子的东西吗?
他点点头道,“放心,朕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