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放开他,王石咳嗽著站起来,说道:“沈安,我等並无异议,你竟然敢殴打宗室宗亲,此事定然会传遍京都,到时候你將会遗臭万年。”
沈安微微躬身,“多谢提醒,不过你们……嘖嘖!竟然敢污衊皇室,谁给你们的胆子?”
“污衊?”
王石的嘴角溢出血丝,冷冷的道:“老夫不屑於做那等齷齪事。”
“嗯,那是你的事情。”
沈安拍拍手,然后回身对赵仲弼说道:“殿下,您看,这些奸佞之辈竟然不知悔改,咱们还留著干什么?”
赵仲弼盯著王石,王石昂首道:“老夫並无恶意,更未曾有半点不敬之处。”
赵仲弼嘆息一声,说道:“可父皇却喜欢听到別人称讚他英明睿智,沈安,你……”
“你们以为这般污衊了陛下,陛下就不会追究吗?”
沈安转身看著眾人,“王氏,你等自己说吧。”
眾人沉默。
沈安笑了笑,说道:“你们是想说没有?”
王石冷冷的道:“沈安,老夫虽然嫉妒陛下英俊,但却不敢构陷,所以老夫敢肯定,陛下的確是有些小疾。”
“小疾?”
沈安看著王石,突然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诡异,仿佛是阴险狡诈的狐狸。
“陛下的小疾就是……他最爱吃的糕饼。”
“啥?”
眾人都懵逼了。
赵曙最喜欢吃的糕饼不是宫中准备的吗?那东西可金贵的很啊!每月就两个。
一旦没有,御膳房马上就会派人送进宫去,可见其珍贵。
王石愕然看著沈安,说道:“这话老夫不信。”
沈安看著他,淡淡的道:“你信不信关某屁事!反正某说的是实话。”
赵仲弼目光闪烁的道:“殿下,臣等从未做过这等事……”
赵曙的小疾就是糕饼引发的,这是宫中都知道的秘密,他们不可能承认。
赵仲弼的脑袋飞快的旋转著:“沈安你是嫉妒陛下,想藉机除掉我等。”
他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而且这件事的责任不在於他们。
沈安摇头道:“这种小病陛下根本用不著忌惮,他不过是想试探你们罢了,结果失败了,於是恼羞成怒,这才想弄死你们。”
这话很荒谬,却又合理。
赵仲弼的眼中多了惶然,王石的嘴唇颤抖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赵仲弼心中稍安,觉得沈安只是在危言耸听。
“沈待詔,你不过是个白丁,如何懂得这些?”
“某懂得的比你们多多了。”
沈安看了赵仲弼一眼,然后问道:“你们觉著自己的功劳很大,觉著自己忠君爱国,所以就肆无忌惮,甚至不惜冒险来污衊某。那现在呢?”
王石已经瘫坐在地上了,闻言抬头喊道:“这是污衊,是诬告!”
“是呀,你们是冤枉的,所以……”
沈安缓步靠近谭晓,低声道:“记住了,今日的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否则就是造反……你觉著造反是不是要诛灭九族?”
谭晓哆嗦著道:“是,是……”
这廝怕是嚇坏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记住了,这是造反,是欺君罔上!”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谭晓瞬间就软倒在地上。
这人疯了!
王石也被嚇住了,他喃喃的道;“你……你不会真的敢弒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