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陈洛就拎著一个汉子出现在院子里。
这廝一身短褂,浑身肌肉虬结,显然是个练家子。
陈洛把汉子推到了桌子边,那汉子站在那里不动弹,眼神呆滯。
赵宗絳皱眉道:“沈待詔这是什么意思?”
沈安说道:“某那位朋友喜欢游歷,不过某担忧有人追踪……所以想借用赵兄的力量掩饰一下。”
“哦!”
赵宗絳恍悟过来,旋即就觉得羞愧。
自己竟然怀疑沈安会害自己,真是不可饶恕啊!
他歉然拱手道:“某误解待詔了,实乃是关心则乱。”
沈安微笑道:“此人叫做谭晓,是个高手,武艺不弱。某希望赵兄能照拂一二。”
“好说。”
赵宗絳一口答应了,旋即就有些犹豫。
“赵兄可是担心某会利用谭晓来对付你?”
沈安一语道破了赵宗絳的担心。
赵宗絳苦笑道:“某並未如此想。”
沈安举起酒碗,“既然如此,那便干了。”
两人碰了一下,然后各自仰脖子倒进嘴里。
赵宗絳放下酒碗,说道:“待詔既然信任某,那某就豁出去拼了。”
这就是豪爽。
沈安微笑道:“多谢。”
“来人!”
外面有人进来,赵宗絳低声吩咐道:“某要出城,你带著这位兄弟隨同。”
那人领命而去。
“这个人的功夫不错,某想看看他的本事。”
这是一种態度。
沈安頷首道:“多谢赵兄了。”
“不必客气。”
赵宗絳站起来说道:“待詔稍候,某先去换衣裳。”
沈安看著他远去,陈洛低声道:“大人,这人会不会坏了咱们的计划?”
“他没机会。”
沈安看著窗户,淡淡的道:“你莫忘了,那人是个大活人,而且还不会飞檐走壁……”
……
赵宗絳出门后就找到了那辆马车,然后钻进去。
“阿爹!”
车厢里有股子汗味,一个鬚髮皆白的老者躺在床上,闭著眼睛仿佛睡著了。
“阿爹,那沈安送来了个厉害的,据闻还是齐人的刺客。”
老者睁开眼睛,目中闪烁著精芒:“齐人派了刺客?呵呵!这算是试探吗?”
赵宗絳摇摇头,有些烦躁的道:“齐人最近不断骚扰,弄的京城人人自危,这个时候派人刺杀某,若是成了,大乾必定震怒,可若是失败了,那就是一石二鸟之策,妙哉,妙哉!”
老者缓缓抬手,说道:“別急,慢慢看,再看看。”
赵宗絳点头,“是。”
老者缓缓坐直身体,“这世上总是有些蠢货,不管是大明还是齐国,亦或是楚,都是如此。”
赵宗絳愕然道:“阿爹,您怎地知道那些藩属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