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待詔,某家公子是赵郡王的亲戚,你如此跋扈,就不怕赵郡王找麻烦吗?”
这话带著威胁,可沈安却笑了:“你以为某怕他?”
“你……你竟然不怕?”
锦衣公子的眼中多了惶恐,然后转身就跑。
沈安追了几步,问道:“你是哪个府衙的?某去寻你。”
“某乃是左屯卫都虞侯……”
这个身份很唬人,锦衣公子有恃无恐。
沈安点点头,“那好,某记下了,回头某就去找他聊聊。”
锦衣公子闻言大怒,回身就是一拳砸来。
沈安伸手抓住了他的右腕,顺势用劲。
咔嚓!
“啊!”
悽厉的惨叫让周围的百姓都侧目,有妇人捂脸道:“这是哪家的紈絝,竟然敢打沈待詔,这次完蛋了。”
“不过沈待詔好狠辣啊!”
“那位是左屯卫都虞候,是朝中的勛贵,他爹更是宰辅之一,据闻还和皇室有关係呢!”
“那岂不是说沈待詔要倒霉了?”
“这等紈絝,早晚会挨收拾。”
有人担忧的道:“他可是赵宗諤的侄孙呢!”
有人嘆息道:“赵郡王是武將,沈待詔是文臣,双方差距太大,沈待詔怕是要倒霉了。”
这话刚落音,前方突然爆发出了欢呼声。
“沈大人威武!”
那是沈安和锦衣公子的对峙,引发了百姓们的共鸣,於是就爆发出了欢呼。
“赵宗諤的侄孙又如何?还能越过赵宗实去?他敢动手,那些大佬们不会坐视,必然会弄死他。”
“赵宗諤是什么人?那是敢单骑闯营,杀了楚国公耶律洪基的猛人,他的侄孙敢乱来,呵呵……这辈子算是毁了。”
这种事並非是绝密,只是沈安在北征归来后才听到的消息。
他抬脚踢翻了锦衣公子,然后说道:“某不管你们是谁的侄孙,京都是陛下的京都,任何人想做恶霸,那都是痴心妄想。某虽然是文官,可却不怕任何权贵,因为你们的权势再高,终究会被陛下压制。”
他拍拍锦衣公子的肩膀,微笑道:“某知道你背景雄厚,所以才特地来此,否则你认为某会怕一个紈絝?”
“你……你……”
锦衣公子觉得自己受辱了,就想起身拼命。
“住手!”
远处传来了一声暴喝,一队人急匆匆的跑来了。
锦衣公子的脸上浮起了喜色,然后看向沈安。
沈安淡淡的道:“你以为某怕你?”
“沈安,你莫要逞凶,否则某定然不会饶你!”
那边领头的是个四旬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一张黑脸上全是愤慨之色。
沈安微微皱眉,问道:“汝是何人?”
“某家左屯卫都虞候陈德!”
“哦!”
陈德见他態度冷淡,心中顿生恼火,拱手道:“今日某就给沈待詔一个面子,若是赵公子再敢胡闹……罢了,某这就把他送回去。”
沈安说道:“某是文人,最忌讳被人指责不该动粗,某现在不想见你,滚!”
他拂袖欲走,陈德怒道:“某乃是左屯卫都虞候!”
沈安冷笑道:“某是待詔,某要去哪里是陛下说了算,轮不到你!”
陈德的脸色涨红,低吼道:“你不过是个待詔,凭什么囂张?”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某从未说过自己是待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