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拿!”
卢斌挣扎著狡辩,想从王虎手中挣脱。
但刘东东等人都扑了上去,按胳膊按腿的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都守规矩时,一旦出现不守规矩的人,就会成为眾怒的目標。
“你们干啥!鬆手!”
“这可是我村,信不信我喊一声,让你们都走不出凤凰原!”
卢斌色厉內荏的嘶喊。
想要用本乡本土的优势嚇唬人。
若是在姜原村里,他这样喊估计还有用。
但这荒郊野外距离村子好几里远,就算他喊破喉咙都没用。
啪!
王虎脱下鞋子,用鞋底在卢斌脸上狠狠抽了几下,抽的他嘴角往下淌血。
“你个驴锤子还有脸喊!”
“还威胁我们!”
这时崔浩按我的吩咐,从卢斌身上搜出了那两个鎏金铜杯。
“卢斌,你还有啥说的?”
“……”
卢斌彻底慌了神,惶恐道:“我,我是一时贪心!”
“只是想多拿点东西卖钱拿回家啊!你们就饶了我这次,以后保证不会了!”
“陈爷,求您饶了我,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当奴隶,往后我这条狗命都是您的!”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这两个杯子,还有我的那个唐三彩狮子都孝敬陈爷,只求您饶过我!”
卢斌用惶恐中透出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嘴里说著各种求饶的话。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可怜,又不断说家里多困难,老人吃不起药,孩子上不学之类的话。
我掏出烟放到嘴边点燃。
没想到第一次带人干活就碰到不守规矩的。
如何处理是个大问题。
处理不好,让人觉得心慈手软,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人阳奉阴违,甚至以下犯上。
所以有个词叫慈不掌兵。
纵使卢斌说的家里各种惨都是真的,我都不能心软。
必须要杀鸡儆猴来立威。
我的沉默,让卢斌彻底慌了神。
他被按在地上没法下跪磕头,於是用额头使劲撞击地面,以此当做磕头。
咣咣!
撞了几下,他的额头冒出血色。
“陈爷,求您放过我!”
“您念在我是初犯,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以后我保证听话干活,绝对不会再贪了!”
卢斌求饶时,王虎等人都望著我。
他们都在等著看如何处理卢斌。
我吸完最后一口烟,把菸头弹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
“卢斌,规矩你都懂吧?”
“我,我,我不懂!”卢斌话语带上了哭腔。
他是真怕了,浑身剧烈抖动,两腿间喷出一股水流。
王虎等人见他尿裤子,都露出鄙夷神色。
“你怂么胆子还要咥硬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陈爷的规矩都不守,你这就是自己寻死。”
“陈爷,你说咋处理这怂,要不挖坑把他给埋咧?”
卢斌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一股臭味从他身上冒出,显然是不仅尿了裤,还被嚇的拉了出来。
王虎等人都皱起眉头,鬆开他向四周退开好几步。
“这怂嚇的拉裤子咧!”
“真么胆!”
“埋汰,还是挖坑埋咧算逑。”
卢斌哭著爬到我面前,咣咣使劲磕头。
“陈爷,陈爷我错了!”
“您就看我带路的份上,饶了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