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柳不为所动,坚定地看向薛承运,薛承运却笑了:“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我有办法教你二人都平安脱罪。”
“什么?!”陆诗柳噌地站起身来,隨即冷下面孔:“薛公子,诗柳虽是女子,却也知道国法森严,人是我杀的,就该受到惩罚,绝不会徇私枉法,你若是想走门路,那就不必了。”
薛承运错愕地看著她,末了站起身:“陆姑娘胸襟气魄无不胜於男子,小生大开眼界,不过我父亲乃是朝堂官儿,又在刑部司职,我又怎么会知法犯法。”
陆诗柳这才知道误会了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薛承运笑了:“陆姑娘被小人侵犯,错手杀人,罪不至死,我们只要据实以告,便有洗脱罪名的机会。”
“当真如此?”陆诗柳的喜悦溢於言表。
薛承运自信地道:“正是。”
陆诗柳慢慢冷静下来:“薛公子,我不认识你,你甘心帮我,可是为何?我藏在这老铺子中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小辣椒登时警觉起来:“对啊,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你究竟是何居心?”
薛承运神色如常:“两位,既然顺天府的官差,难道別人就不能找到了吗?”
小辣椒冷冷地回敬道:“那官差能找到,你就理应找到吗?”
薛承运见两人虎视眈眈地看著他,砸了咂嘴:“看来两位还是不信任我啊,也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请吧。”
“什么意思?”陆诗柳狐疑地道。
薛承运道:“想不想与胡时真见上一面?”
陆诗柳大喜过望:“你能让我见他?”
“有何不可?”薛承运淡淡地道:“不让你见他一面,你又如何能確认我的身份,如何知道小生的本事?”
他的从容自信让陆诗柳对自己的猜疑產生了怀疑,她与小辣椒对视一眼,小辣椒道:“放心吧妹子,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陆诗柳点点头:“带我见他!”
船舱之中,血腥味浓烈,小白捂著口鼻慢慢地走进去,尽头散发著微弱的火光,他压抑著呕吐的衝动走近,从穀雨手中接过火摺子:“我来。”
“多谢。”穀雨看了他一眼。
小白拉开房门:“里面看过了?”
穀雨点了点头,指著一间房门:“这个是关押老崔的,”指著对面的几扇门:“这是水手的房间。”
“有发现什么异样吗?”小白问道。
“有,”穀雨淡淡地道,將手中之物举到小白面前,小白移动著火摺子:“锁头?”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关押老崔时上的锁吧。”
“对,钥匙至今仍在范新城手中,”穀雨脸色阴沉:“这把锁被人动过手脚。”
小白恍然道:“所以老崔才能顺利逃出,唔...这么说外面果然有他的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