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神色一凛,拱手应是。
穀雨在门內侧耳听著,將这一切听在耳中,不免心中疑竇丛生,看向黄自立,黄自立早已是二目圆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两人相视一眼,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穀雨向黄自立比了个手势,黄自立这才回过神来,三人躡手躡脚向正房走去。
穀雨一马当先,他伸手轻轻推门,那门悄悄向里打开,穀雨探头探脑地摸了进去,一股浓烈的脚丫子味迎面而来,王诗涵和黄自立作势欲呕,忙以袖子掩住口鼻,穀雨却似乎毫无所觉,迅速向床边逼近。
一名男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穀雨一个箭步窜到床上將刀拔了出来,那男子惊醒,一睁眼便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两脚岔在自己胸前两侧,手中的钢刀抵在自己颈间,正居高临下地看著自己,嚇得他魂飞魄散。
“別出声!”穀雨恶狠狠地道。
那人头髮蓬乱,胸怀大敞,身上散发著酒气,他哭丧著脸,果然不敢作声,眼角瞥到一旁的黄自立和王诗涵,登时愣住了。
几人衝破浓雾跑向野间,气喘吁吁地稟道:“没有发现那女子的身影。”
小次郎笑道:“恐怕咱们多心了,那人仍在船上。”
“也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提前躲了起来。”野间的眼睛转向一旁的院落,下巴扬了扬。
手下拉了个口袋,向那门口悄悄摸了过去,野间伸手推门,门却上了閂,他伸手捶门:“开门!”
屋內的四人嚇了一跳,王诗涵浑身筛动,颤声道:“他们...他们追来了。”
黄自立紧紧握住刀柄:“怕什么,有我在,不会教那些贼人伤害了你,大不了我就跟他们拼了。”
穀雨道:“对方人多势眾,又悍不畏死,你即便拿命去拼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处。”
“哼!”黄自立横眉立目地看著穀雨:“你有什么好法子?”
穀雨环视四周:“你是自己住的吗?”这话问的却是身下那名男子。
那男子慌忙点点头,穀雨指著黄自立:“认得他身上的飞鱼服吗?”
那男子钢刀加身,嚇得六神无主,哪有心思去看人家的衣裳,此时听穀雨提醒这才看清黄自立身著飞鱼服,那此人的身份必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传说中的存在,一瞬间他如见鬼魅,牙齿打战咯咯作响:“锦...锦衣卫...”
门外敲门声大了起来:“官府办案,开门!”
男子嚇得一哆嗦,不知所措地看著穀雨,穀雨牢牢地盯著他:“既然知道他是锦衣卫,那便好说了,门外可不是什么官差,而是一伙贼人假扮,要是被他们抓到了,我们估计就活不成了,不过你也小命不保。”
那男子脸上的肌肉跳动,好似痉挛,被穀雨的话嚇傻了,穀雨收回钢刀:“你若听我的话,不仅你能保全性命,还能得到锦衣卫的赏赐,你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