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狠狠道:“五城兵马司刘大人对我颇为信任,眼下情势危急,说不得只能麻烦他了。”
王承简道:“那將客人赶走不成吗?”
王诗涵插言道:“那恐怕会惊了贼。”
穀雨也道:“赵先生这一去可不会再回来了。”
王承简知道两人说得有道理,思索片刻从枕头下取出自己的腰牌:“进宫!”
穀雨一惊,王承简道:“赵先生所率精兵良將,刘指挥的人调理地痞流氓还成,与那些亡命之徒相比到底还是差著些,你速去向陛下求援,有这腰牌为凭,他会相信你说的话。”
穀雨不再犹豫,將腰牌接过来掖在怀中,向王承简拱了拱手:“大人,保护好自己,潜入府中的杀手可能不止一个。”
王承简点点头,穀雨转向王诗涵:“王小姐,我知道你恨我,待这件事了,任凭你处置。”
王诗涵冷冷地別过头去。
穀雨尷尬地咂咂嘴,转身走出了门。
王承简轻轻地道:“你不该那样对他。”
王诗涵不满地道:“爹,怎么你也向著他说话?”
王承简幽幽地道:“他孤身一人,要在赵先生的包围下逃出生天,还要救下一干人的性命,他啊,可能隨时会没命的。”
王诗涵心头一震,她霍地转过头,却哪里还有穀雨的影子?
穀雨匆匆离开马厩,走出不远忽见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次郎!
他迅速闪到假山后,探出脑袋向外观瞧,小次郎並没有注意到他,与另一名杀手低声交谈著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他心中焦灼,不欲与其纠缠,便从另一侧钻出。
小次郎走到假山处,向那杀手道:“你可看清了,那女子是往这个方向走了?”
那杀手道:“千真万確,那王家小姐长得貌美如,我是不会看错的。”
穀雨攸地收住脚步,小次郎嘻嘻一笑:“赵先生要等天黑后再动手,正好方便咱们行事,我看那女子神光內敛,想必还是个处子,想到她片刻后便要被砍下脑袋,还未体验过情爱滋味,太过可惜了。我这是做好事,对不对?”
那杀手隨著一笑:“你高尚的品格感染了我,同去同去!”
两人鬼鬼祟祟地走远了,穀雨听得又惊又怒,有心离去,但想到王家父女势单力薄,哪里是这两名凶人的对手,犹豫半晌,忽地顿了顿脚,急急向两人追了来。
小次郎两人穿过月亮门,王诗涵正在院门前,与那郎中一道將昏迷中的管家四喜拖起身来,陡见门外人影晃过,面前便多了两条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当先那人长得贼眉鼠眼,向王诗涵呲牙一笑:“小美人,还记得哥哥吗?”
王诗涵双目圆睁,浑身抖若筛糠,忽地大叫一声,便要向门內跑去,小次郎狞笑一声,揉身而上。
那郎中见势不妙,便要逃走,小次郎一脚將他踹翻,紧走两步一把扯住了王诗涵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