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此，风清长老的嘴角不禁再次弯起了一丝弧度，开口道：“诸位道友，不如我等也去看看，如何？”

“这——”有些长老面露犹豫之色。

功德长老，虽然只掌管赏善事宜，但毕竟是『寰宇九圣』之一，是仅次於至高圣人的准圣强者。

这样的人物，他们可不敢轻易招惹。

不过，还有些长老，心中虽忌惮，但更加好奇，开口道：“去看看也好，大不了若是功德长老不许，我等再退走就是了。”

“嗯，有理！”

“那，我等便一起去看看？”风清长老再次笑道。

眾长老纷纷点头。

……

在寰宇圣地深处，有著九座高大雄伟，直插云霄的山峰。它们是整个寰宇圣地，最高大、最雄伟的山峰。

而它们的主人，则是寰宇圣地，仅次於『寰宇圣主』的九大最强者，个个都是已经將三千大道完全领悟的准圣。

譬如，莫凡曾见过的丹皇，以及他的『丹皇峰』，便是其一。

而如今，莫凡再次来到这片区域，却不是要进入『丹皇峰』，而是要进入『云霄峰』，见此峰之主，也就是功德长老。

一般情况下，即便是有著长老的身份，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进入『寰宇九圣』的专属山峰的。

不过，如今是功德长老召见，莫凡进入其中，自然是不会有阻碍。

甚至，后面跟隨而来的风清、炎崢、寧拙、袁猛等十数位长老，也没遇到阻碍，隨著进入了『云霄峰』內。

云霄峰，云霄殿內。

一位身著紫云长袍，看上去约莫六七十岁模样的老者，正一脸和善却又不失威严的端坐主位之上。

而在他身后，则躬身立著一位青年，正是之前前去召见莫凡的那位。此时此刻，他脸色的冷漠和高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谦卑和恭顺。

莫凡步入其中，第一眼，便落在了那老者身上。至於老者身后的青年，他则完全无视。

“见过功德长老！”莫凡微微躬身。

接著，风清等一眾长老，也走了进来，一个个躬身拜见。

“见过功德长老！”

对於风清等一眾长老的到来，那老者，也就是功德长老似乎也没觉得意外，淡淡瞥了眼，便將目光停在了莫凡身上，很是柔和。

“莫凡长老，听闻你拥有一种『神奇灵液』的炼製之法，可是真的？”功德长老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

虽然所谓的『神奇灵液』炼製之法是自己杜撰出来的，但此刻，莫凡却只能回答：“是的。”

“嗯！”功德长老微微点头，目光柔和，语气也十分柔和，道：“既如此，那你將此炼製之法贡献出来，本道代表寰宇圣地，奖励你100亿积分，同时允许你，从兑换空间，任选三件不超过10亿积分的宝物。”

儘管对方的语气柔和，目光也柔和，可莫凡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只觉得一抹怒气，自心底升起，难以压制。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隨即直接摇了摇头，道：“炼製之法，乃小道不传之秘。所以，不能贡献出来，请功德长老见谅！”

在准圣面前，不管是领悟了一种大道，还是领悟了两千九百九十九种大道的悟道者，都只有自称『小道』的份。这是常识，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噢？你確定？”功德长老面色不变，依然一副和善的模样，不过语气就有些变化了。

“……”莫凡沉默，显然不准备改变心意。

“风清长老，炎崢长老，寧拙长老……”忽然，功德长老看向风清等一眾长老，问道：“尔等以为，莫凡是否该將『神奇灵液』的炼製之法贡献出来？”

此言一出，风清立即便回应道：“小道以为，应该！”

紧接著，其他一眾长老也反应了过来，皆是点头附和。

“小道也以为，应该！”

“应该！”

“……”

同时，他们也隱隱恍然，为何功德长老会任由他们跟隨而来。儘管有被利用的嫌疑，但这种被利用，他们却是无比乐意的。

“好！”功德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隨即目光再度落向莫凡，道：“莫凡长老，身为寰宇圣地的一员，你须得以圣地为重。既然眾长老都认为你该贡献出『神奇灵液』的炼製之法，那么——你就不得私藏。”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身上隱隱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朝著莫凡瀰漫而去，同时柔和的目光中，更是透射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凌厉光芒。